有些排斥:“會很危險的吧,讓他一直在鄢都不行嗎?子規哥哥也不會希望他去冒險的吧。”
對於她孩子氣的話,陳皇后並沒有駁斥,只是頗有耐心地問她:“是很危險,只是阿諾,那些鎮守西北計程車兵就沒有家人嗎?”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他自幼受百姓奉養,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註定若是有朝一日元國面臨滅國之災,他必須要泯滅趨利避害的天性身先士卒,哪怕是為百姓賺取一口喘息之機。”
“我們亦是。”
……
陳諾愣住了。
文綺沉默地看著錯綜複雜的棋盤許久,終於投子認輸。
“母后走一而見十,我自愧不如。”
……
對於這一場爭執還躺在床上蓋著薄被的蕭子衿並不知情。
他只莫名其妙地感覺陳諾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你怎麼了?捱打的是我吧,你怎麼這個表情,被人欺負了?”
見他齜牙咧嘴地要爬起來,陳諾翻了個白眼給他摁了回去。
“除了你誰還能欺負得到我?可躺著吧,屁股不疼了?”
“都好幾日了,早……”蕭子衿剛要逞個強,陳諾就一拍他屁股,頓時疼得他“嗷”一聲叫了起來,要不是行動不便整個人能飛出去三里地,“陳!諾!你知不知男女授受不親六個字怎麼寫?!!!”
陳諾不以為然:“得了吧,你啥樣我沒看過。你以前穿著開襠褲掉到水池裡還是我哭著找人給你撈回上來的呢,那會兒的你可英俊了,阿楠哥哥。”
蕭子衿臉青一陣紅一陣:“我的祖宗,算哥哥求你了可別提那事兒了。”
兄妹兩人打小一起長大就這點不好,對於對方的黑歷史簡直是如數家珍,這會兒蕭子衿再少年意氣在陳諾眼裡第一時間還是那個穿著開襠褲掏鳥蛋反而被蜜蜂蟄得鼻青臉腫的表兄,她甚至真心實意地問過蕭子衿,那些小丫鬟看見他到底有什麼好臉紅耳赤的,是喜歡他穿開襠褲掉池子裡被嚇得尿褲子嗎。
兄妹情總之是十一分的不靠譜。
“哎,”陳諾想起什麼,推了推蕭子衿的手臂,“阿楠哥哥,你說西北是什麼樣的?”
蕭子衿調整了個姿勢讓自己重新在床榻上趴好,雖然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還是有問必答:“不知道啊,但聽母后說那邊非常寬闊,跑馬都不需要專門修跑馬場,就是冬天的時候會特別冷,河面上的冰層會比鄢都厚很多,在冰面上打馬球冰面都不會破。等我到了年紀要出宮立府了,我就去看看。你要是懂事兒點說點好聽的,我可以順便捎著你。”
陳諾一反常態地沒有立即回嗆他:“真這麼好就好了。”
蕭子衿正納悶她今天中了什麼邪,外頭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老嬤嬤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不是新來的小遠嗎?大殿下讓你過來的吧?快進去吧。”
蕭子衿正納悶著小遠又是誰,對方就抱著厚厚一疊的字帖進來了。
是前兩日那個季遠之。
他這會兒換了一身整齊利落的衣服,可能是在太子殿吃得還挺補的原因,比起那日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只是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