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措地看著珍妃。
這同原先說好的不一樣。
珍妃捏著絲帕勉強地打太極:“那些話聽著便不雅,如何能在皇后娘娘面前說?”
陳皇后卻不是傻子,看出了點端倪,一搖頭:“無礙。說吧。”
春望手足無措地愣在原地,珍妃威脅地斜他一眼,語氣微重:“娘娘都叫你說了,還怕什麼,說啊。”
“就……就說,說六殿下是個怪胎,五殿下沒腦子,二殿下就知,知道裝腔作勢。”說完春望就立刻慌亂地撲通跪了下去,“皇后娘娘寬宏大量,這些不是奴才說的,都是那個姓季的說的。”
“奴才,奴才什麼都不知道。”春望把頭叩在地上,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珍妃暗罵一聲蠢貨,只一聽她便知道這事情糊弄不過去了,她剛欲開口打個圓場,蕭子衿卻快她一步。
“不是說小季對四皇兄嘴裡不乾淨嗎,怎麼本殿下如今一聽盡是在不滿其他幾位皇兄呢?”
春望一下愣住了,他慌亂之下只將平日裡四殿下對於其他幾位殿下的不滿之詞搬出來應付,也沒細想到這層。
蕭子衿剛欲乘勝追擊,就被陳皇后瞥了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他吞下了剛要出口的話,一撇嘴安靜了下來。
陳皇后已經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她將茶碗一扣:“不管怎麼說,阿楠推人下水都是他的不是,便罰他回去閉門思過三日,妹妹你看如何?”
這和沒罰有什麼區別?珍妃暗暗磨牙,只是這會兒她也知道深究下去得不償失,反而拖自己兒子下水便含著淚溫柔一笑:“臣妾自然沒什麼意見的。”
陳皇后滿意點頭:“既如此妹妹也早些回去吧。”
珍妃柔聲一應,側頭斜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春望:“還愣在地上幹嘛,走了。”
目送兩人離開後,陳皇后揉了揉額角:“小阿楠,你可真是能惹事兒啊。”
沒了旁人在場,蕭子衿也不用端著了,貼心地替陳皇后捶腿,仰著頭討好笑道:“好了好了,母后你別生氣了嘛。”
陳皇后屈起食指敲他腦袋:“你不是討厭小季嗎,怎麼為他出頭?”
蕭子衿嘟囔:“討厭歸討厭,我確實看不慣他那副窩囊模樣,但他說來也沒做錯什麼,幹嘛得平白挨頓打。四皇兄聽不慣太傅誇他,那就去找太傅麻煩唄,拿他出氣有什麼用?”
陳皇后無奈:“太傅若是聽到你這句話,可得拿戒尺謝謝你。”她斂去臉上笑意,嚴肅了下來,“其實小季原先的處理方法並無錯處,按你四皇兄的性子毒打一頓反而可能就過去了,如今你雖然是為了小季才出的頭,但確實無形中替他徹底開罪了你四皇兄。”
蕭子衿“啊”了一聲撓撓頭:“可我也是為了幫他啊。”
陳皇后看著小兒子同自己肖似的面容,點了點他的鼻尖:“所以幫人幫到底,你後面得同小季一塊兒走了。”
蕭子衿皺成了一張苦腩渢瓜臉。
……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第二日太傅授課結束後蕭子衿還是喊住了剛準備悶頭離開的季遠之。
“季遠之,”他用團成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