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眾人一頷首:“在下藥谷季遠之,久聞明家盛名。”
明老夫人一哽,秦蕭她未聽過,但藥谷季遠之她還是聽過的。
這還真不能說是閒雜人等了,甚至有不少小道訊息都說藥谷同那鄢都龍椅上的那位有些關係。
“此事明公子辱二少後惱羞成怒動手為因,”季遠之道,“秦公子替二少還手為果,明小姐所言有何錯之?”
明老夫人惡狠狠剮了一眼明蓉蓉。
“好好好——”明老夫人怒極反笑,“我們走!”
明蓉蓉低著頭孤零零地跟在最後面,姊妹們為難地看了一眼她,都不敢吭聲,下意識同她站的遠了些。
“阿蓉。”
明蓉蓉回頭看向葉舟,眼睫上還帶著淚珠,她趕忙抬袖擦了擦,努力揚起笑臉微微仰頭小聲道:“阿舟哥哥。”
葉舟丟來一個香囊,示意她拆開。
明蓉蓉忐忑地轉頭看了一眼逐漸走遠的家人們,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才飛快地拆了。
香囊裡一張小小的紙條躺在眾多的香料之中。
她展開紙條。
——絳雲閣,秦箏。
她茫茫然地抬頭看葉舟,不明所以。
“若是在家中受了委屈,”葉舟說,“就帶著這個去絳雲閣報上我的名字,便說尋秦姑娘,也算得一個去處。”
明蓉蓉鼻子一酸,險些又落下淚來,她點點頭:“謝謝阿舟哥哥。”
遠處明老夫人一眾已經不見了影子,她急匆匆地收好香囊,著急忙慌地趕了上去。
“秦箏的信物你就這麼給她了?”蕭子衿抱臂問。
“有何不可?”葉舟笑道,“明家絕非一個好歸處。信物於我而言不過是信物,於她而言卻是另一個機會——季谷主昨夜睡得可還行?”
他側首問季遠之。
季遠之溫和一點頭:“二少費心。”
蕭子衿順手提了下葉舟的外衣,目光掃過他遮在下面指痕清晰的脖子。
是深紅色的掐痕。
他指尖不經意似的掃過葉舟的脖頸皮肉,餘光落在季遠之的身上。
春風端了打好溫水的銅盆進屋,秋月便招呼著葉舟去洗漱,蕭子衿鬆開手目送葉舟進屋:“谷主,我有話要問。”
廊簷下只剩下他們兩人。
“是你乾的?”蕭子衿問。
季遠之垂下眼,顯出三分委屈:“若我說不是,你可信?”
“我信。”
季遠之愕然。
“你若說不是,我就信。”
“……”季遠之彎了眼,語氣溫柔,“是我。”
“我身上有我父親下的雙生蠱,二少有辦法可解,”他輕聲道,“所以他同我談了個交易。”
“雙生蠱?”蕭子衿皺起眉,“是……我走的那時?”
季遠之笑道既沒確認也沒否認:“二少手裡有一對更加出眾的雙生蠱,強大的蠱蟲會吞噬掉弱小的蠱蟲,若我答應交易,他便將母蠱種在子衿你身上,子蠱種在我身上,母蠱死便子蠱亡,我不再受小皇帝的鉗制,只是……”
只是變成受蕭子衿的鉗制。
此後無論他願意與否,都不能對蕭子衿動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