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正刨坑呢!
太爺:刨坑幹啥?
老八:拿不出金馬駒就活埋他。
唉!太爺拍著屁股,就責備老八:你呀,你呀!他又伸出手,顫抖著一雙手指點起老八的額頭,埋怨上了:你就不想想,埋了他容易,一滅口,金馬駒往哪去找?
老八一聽,也是.一袋煙沒顧上吸,扔下麻桿火,提了提鞋就溜了……
老八一溜不要緊,太奶就坐不住板凳了。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想,那個木大頭他要是招了,夜貓就跑不了,夜貓要是經不住皮鞭和槍托的厲害,這層窗戶紙,可就全透了。這迫在眉睫地時候,咋辦?靠傳話,恐怕來不及了,唯一的辦法,只能親自出馬。
太奶光著一雙腳,連襪子沒顧上穿,鞋一蹬,就風風火火地出了院子。
一到夜貓家,她喊得嗓音比雷聲響亮,叫了半天,聽不到有人應聲。
太奶就覺得怪了,他夜貓一年四季不種地,不曬鹽也不賣瓜,天天是夜出晝伏,今天咋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看緊閉著的大木門,咋瞧也不像。又一想,他不能是聞到了啥風聲,已經遠走高飛,逃命去了?是那樣也好,不用殺人滅口,只他木大頭一個人,咋咬都行。沒有證據、證人,哪個傻瓜能承認?她一甩衣袖,正要離開.這時夜貓光著膀子,就扒開了門縫:正做夢呢,喊啥?
太奶折手看了看太陽,日頭已經是中午了。她就眯著一雙眼:啥時候了,還趴在被窩裡睡大覺!
沒等夜貓的褲子提上,太奶的屁股就像火燒著了,一扁身,推門就進了屋。
一進屋,夜貓就往歪處想了,年輕貌美的小嬸子,她一定是看上遠房的內侄了。要不然,上衣還沒顧上披呢,她咋能急著往屋裡闖?闖進屋不算,讓坐還沒等說出口,她倒是不客氣,一屁股,就跨上了床幫。
這時,太奶一雙大眼竊視一下門口,又窺視一下窗外,覺得心裡仍然不踏實,就聲音細得像喘氣:屋裡有人?
夜貓嘗腥吃慣了,啥樣的女人沒見過?偷情也好,搞破鞋也罷,用得著擔心得恐這怕那?他有時一支白麵塞進鼻子,性情一發作,一來精神頭,他才不管你是他嬸子或是他奶奶呢,心上就想著一件事,過癮。
他一撲向太奶,孤自一個女人,她能撕扯過他?有那件張不出口的一樁醜事,她咋能呼救?就這樣,一個大戶的女人,一個有兒子有女兒的女人,一個在府上平日裡滿面春風的女人,就被一個無賴給摁到床上了。看她沒有反抗,但她也不可能順從。夜貓那玩藝一挑起來,太奶就抓住機會了.她一把拽住他的命根,就威脅他:小子,你還嫩著吶!
夜貓受不了,就哀求.太奶覺得也是時侯了,她就沒有忘記心上惦記的大事.就告訴他:木大頭被兵抓了,你只能遠走高飛!她的言語雖似輕描淡寫,對於夜貓來說,他心上,不就等於背了一座大山?
他就想,遠走,去哪?跑個三五十里,逃不出兵丁的視線,遠走,外地一無親二無故.甭說要吃飯活命,就是風雨天落落腳,哪有田地裡的野兔子扒個窩一杵身方便?高飛,飛哪?既不像大雁又不像麻雀,只要一展翅,什麼越長江過黃河,飛到哪田地裡都能覓食裹腹。可人不行啊,縱是你長著鐵腿鋼腳,哪能跑過兵丁的馬隊?無奈之下,他想了一個以毒攻毒的辦法。一心思,但不能向她吐出真心話,只能試探:跑哪能逃出軍隊的手心?只能在你府上想想辦法!
太奶:府上!
夜貓:對,就府上。
太奶:用啥辦法?
夜貓:部隊聽誰的?聽那個老八的。老八聽誰的?聽許本叔的。他又手一劃圈:只要這一環能鬆了下一環,啥事都沒有。
被他叨咕得謎了神經的太奶一聽,也是。只要木大頭一鬆綁,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