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這一番話,讓極火國絕大多數俘虜的心裡都動搖了,便是司空無衣也難免動容。 司空無衣心道:是啊,這場戰爭的根源是極火國皇帝的野心,和這些底層士兵又有什麼關係?何必枉送了他們的性命。 或許,天水國真的可以善待他們。 沈長風看出了極火國俘虜的動搖,繼續道:“從古至今,俘虜的待遇不是斬殺示眾就是收編為奴。本帥今日可以開個先例,將你們收入麾下軍隊。” “但是,為了以防有人詐降,所有人需得戴上拘靈環。” “確定沒有二心後,自然會為你們取下。” 沈長風伸手一揮,極火國俘虜的面前都出現了一個拘靈環。 “願意入本帥麾下的就將頭伸入拘靈環中,今後受本帥控制。” “若是不願入本帥麾下的,本帥也不強人所難,明日斬殺示眾。” “諸位可得考慮清楚了,後果如何,本帥都與你們分說明白了。” 沈長風說罷,也不去看這些俘虜都是什麼反應,輕身躍下高臺,和兄弟們一起喝酒去了。 天水國這邊是熱氣騰騰,歡聲笑語。 極火國那邊卻是愁雲慘淡,士氣低迷。 司空餘帶兵攻城,這城池卻是久攻不下,只好先帶兵回營地休整。 卻發現營地被洗劫一空,女兒司空無衣也失去了蹤跡。 “沈長風!還我女兒!” 司空餘仰天怒吼。 他手下的將領們戰戰兢兢,不敢多言。 司空餘抓住軍師彥榮城的領口提了起來,對他怒目而視。 “不是你說天水國的兵力都放在守城上了嗎?” “怎麼還會被他們突襲了後方?” “我的無衣怎麼會被他們擄走?” 彥榮城被嚇的雙腿打顫。 “屬下……屬下也是被他們誤導了。天水國實在是太狡猾了!” “主帥,這次就饒了屬下吧。屬下一定將功補過!” 司空餘一把將彥榮城扔在地上,厲聲道:“你出了如此嚴重的錯誤,還想要饒恕?” “本帥的女兒要是出了什麼事,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來人,把他拖下去杖責三百,貶為兵卒!” 司空餘喝退了所有人,獨自一人走向了司空無衣的營帳裡。 司空餘看著女兒被洗劫一空的營帳,心裡是又恨又擔心。 他的無衣啊,真不應該帶她出來,無衣若是出了什麼事,他要如何向她已逝的孃親交代。 沈長風和軍中將士們一起喝酒吃肉,有將士問沈長風:“殿下,你也有十六歲了,應該有喜歡的姑娘了吧。” 說起喜歡的姑娘,沈長風想起了裘宛兒。 她純真美好,對他又用情至深,他當然喜歡她。 只是為何,心裡還會出現一個模糊的影子? 沈長風按著發疼的腦袋,猜測應該是他喝多了酒的原因。 沈長風笑著回答:“自然是有的,只是我和她,再見面估計很難了。” 將士們都以為,沈長風說的見面很難,是指打仗不能見面。 沒有人知道,他說的很難,是兩界相隔。 沈長風放下酒杯。 “兄弟們繼續,吃好喝好!” “本帥有些事要去處理,下次再陪兄弟們暢飲。” 沈長風和將士們打好招呼後,走向了極火國俘虜那邊。 幾乎所有的俘虜都已經帶上了拘靈環。 其實他們的心理也很好理解,這些底層士兵最想要的無非是保住性命,有了性命才能再談其他。 何況沈長風還在他們面前展現了他治軍有方的一面,讓他們更加信服。 若說他們抵死不從,為的又是什麼? 難道要為了那滿心利益的君王,拋頭顱,灑熱血? 難道要為了國家的侵略戰爭,放棄他們自己的生命? 沈長風看向俘虜中唯一沒有戴上拘靈環的人。 少將軍司空無衣。 司空無衣雙眼緊閉,似乎不屑看向沈長風。 沈長風倒是對她生出了幾分興趣。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司空無衣不只是槍法了得,還是個如火如荼的明媚美人。 司空無衣一身紅袍烈烈如火,就算是綁在木樁上,渾身沾滿了灰塵,也分毫不減她的美麗。 她好似一團熱烈燃燒的火焰,明亮的可以照亮他人,又可以將敵人燒成灰燼。 沈長風似乎被司空無衣蠱惑,伸手拂去她臉上的灰塵,露出灰塵下璀璨奪目的明珠。 司空無衣被沈長風的動作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