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局說，“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訊息。”他看著顧秋，“市長，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你說王市長之死，難道真與那個有關？”
顧秋只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馮局道，“可當初王市長髮生意外，我在現場看過，並沒有任何疑點。所以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從屍檢的結果來看，的確是從高空跌落致死。”
顧秋道：“找到那幾個搶隨身碟的人，一切謎團自然迎刃而解。”
馮局點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送顧秋回到賓館，馮局就告辭了，顧秋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琢磨著這事，越來越複雜了。
到底有多少勢力摻和在其中？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顧秋心道，看這種情形，只怕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控中。
跟胡三達犯罪團伙不同的是，這些人更具隱蔽性，他們不在社會上為惡，只為利益衝突而鬥爭。
如果說是社會黑惡勢力，自己完全可以名正言順打掉他們，但這種潛在的暗藏勢力，恐怕沒這麼簡單。
顧秋琢磨了很久，既然大家都這麼在意，那自己就應該調整一下步驟，把工作重心偏移一下。
別老盯著這些事不放，相信這些人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心理壓力會小一些。
以退為進，顧秋給自己下一步的工作，做出了調整。
明天新來的副市長就要到了，顧秋看看時間還早，就拿起手機給齊雨打電話。“喂！顧市長嗎？”
齊雨剛從浴室裡出來，穿著睡衣，用毛巾擦著頭髮。
顧秋應了一句，“我想問你一個事情。”
“說吧！”
齊雨坐下來，把毛巾披在肩上。
潔白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齊雨喜歡泡澡，一泡就是個把小時。
泡過澡後，渾身有種說不出來的舒適。
顧秋說，“你姐夫什麼時候到達州上任？”
齊雨道：“不是明天嗎？你沒有接到通知？”
顧秋道：“通知倒是接到了，不過我想確認一下。”
齊雨說，“為了弄這事，花了不少力氣，我爸開始不同意，後來禁不起我們的糾纏，就給他的學生打了個電話。人家倒是痛快，一句話就答應了。”
顧秋道：“齊老本來就有這個能力，他手下的學生這麼多，而且大都非富即貴，為什麼不可能給自己的女婿一點優先的權力？唉，他這人也是，有時的確太頑固了。”
齊雨說，“誰說不是。我跟他說了，要是姐夫是那種不學無術，成天挖空心思拍馬屁的人，那大可不必，但他是那種能幹事的人，多一個這樣的幹部，自然就少一個貪官，何樂而不為？”
顧秋笑了，“這個觀點，我們非常默切。”
當年他離開長寧縣的時候，正是這個意思，這才將工作交給葛秘書長去做。
顧秋也想過，把能幹事的人提上來，總比那些成天吹牛拍馬的人要好，反正每個位置上都要人，人不上，別人就要上了。
跟齊雨聊了會，齊雨說明天要早起，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辦公室那邊就準備好了，要迎接新來的副市長。
葛書銘在上午十點半左右，就由市委組織副部長送了過來。
以顧秋為代表的政府班子接待了他們一行，再次碰面，葛書銘握著顧秋的手，“老領導，咱們又能在一條戰壕裡工作了。”
顧秋笑笑，一段時間不見，葛書銘看起來更加成熟，老練。此次能成功調過來當這個副市長，小姨子齊雨功不可沒。
中午，政府班子設宴接待，副部長挺能喝的，他一個人足足喝了一斤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