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急著詢問之人。因為他實在是太好奇了啊!
海月山長嘆一聲,搖搖頭,道:“本座到了無量劍宗,但見滿目素槁,鍾老前輩……已故。”
“什麼?”喬星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驚呼一聲,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
“前輩當年指點本座突破的大恩,至今還未能得報,前輩居然就這樣……哎……”喬星連聲嘆氣。
但是相比於親眼見到鐘不悔屍體的海月山和受過鐘不悔指點的喬星,蕭晨這個局外人,反而冷靜得多。
鍾老前輩那樣修為的高手,整個劍道之中,除了一品上宗派的幾個高手能夠殺了他之外,只怕再無人能動氣一根汗毛。況且。鍾老前輩向來德高望重,即便是一品上宗派的後起高手們,也對其頗為敬重。怎能對其下殺手?他又從不會與人結緣,更不可能有報仇之說……
所以。似乎只有一個解釋了,那便是有人殺人滅口。
“到底是何人害了鍾老前輩?本座一定要為鍾老前輩報仇,將這人挫骨揚灰!”喬星怒得一拳砸在了身旁的茶几上。
“哎……”海月山連連搖頭,道,“鍾老前輩這一次,乃是自斷筋脈而亡。”
正在蕭晨斷定了鐘不悔是被那幕後操縱著這一切的隱形高手所滅口之時,卻是聽到海月山說了這麼一句。
“家主?這訊息可靠麼?會不會……”
“千真萬確”,海月山道。“本座親自檢視過老前輩的屍身,的確是自爆筋脈而亡,並無任何外力作用所造成的損傷。況且,像老前輩如此修為的高手,誰能近得了他的身?”
一時眾人悲痛之餘,都是再次陷入混亂之中。好不容易找到的這個線索,又斷了。
“報——”門外傳來一個守衛急切的聲音,“家主,有人求見。”
蕭晨看了這守衛一眼,心想這小子不就是當晚攔住自己一行人的麼?這次來求見的是什麼人。他怎麼這麼給面子、這麼積極了?
“何人求見?”海月山道。聲音十分疲憊,顯然還沒有從親眼見到鍾老前輩屍身的悲痛中解脫出來。
“無量劍宗的人。”守衛道。
“快傳!”海月山忙道。
幾人聽了這話,也都是瞬間大起精神來。
海月山剛剛從無量劍宗趕回。就有無量劍宗的人來求見,看來這事情的確有轉機。
只見前來的是一個穿著藍邊兒白袍的年輕武者,眉目清秀、一臉正氣,通身氣度讓人看起來覺得十分舒服。
“晚輩無量劍宗大長老坐下,嶽無涯,見過海家主、見過幾位師兄。”嶽無涯抱拳道。
顯然他是把喬星也當做哪個宗派的弟子了,並不知道喬星其實是一個宗派的掌門。
“原來是鍾老前輩的弟子,失敬失敬。”海月山道。
“‘師兄’這兩個字可是不敢當”,蕭晨笑道。“我們幾位都是七品下劍宗的弟子,嶽師兄太可氣了。”
“應該的”。嶽無涯道,“師尊常教導在下。不要過於看重他人一時的高低,但以先來後到顧。幾位先來海家,在下今日才來拜訪,便是後到之人,對幾位師兄理應禮敬。”
聽了這一番話,幾人更是感慨鍾老前輩令人敬重的風骨。只可惜……卻是駕鶴西去,讓人即便敬仰,卻也無緣再得一見。
“嶽賢侄,鍾老前輩之死,本座和喬宗主都是甚為悲痛,恨不得立刻抓出害老前輩的兇手,為老前輩報仇雪恨”,海月山道,“只是……本座也看過玉棺中的鐘老前輩,倒好像的確是自斷筋脈而亡。不知,真實情況到底為何?”
提起家師,嶽無涯顯然甚為悲痛。平復了半晌,才道:“師尊自行先去,想必自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吧……師尊常言,人壽再極,也終有盡時,只要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