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景,水榭的眼眶有些溼潤了。
男兒熱血灑疆場,古來征戰幾人回?
五千輕騎衛分成五列,緩緩行出演武場。
陽光灑在深沉若水的黑色鎧甲上,不透一絲反光,十幾面寫著“水”字的黑底白字大旗迎風飄蕩,獵獵飛揚,其餘部隊的軍士看著這一幕,均好似有些恍惚,好像這黑色大旗、這黑色騎兵,竟隱隱遮住了太陽的光輝。
與這清一色的輕騎衛相比,這些軍人心中竟莫名生出一種矮了別人一截的感覺。
“這支輕騎衛,看起來的確不簡單啊。”一個老兵突出口中的草棒,感嘆道:“我很久沒見過一支軍隊擁有這樣的氣場了。”
“自信、大氣、驕傲,御林軍也沒有。”老兵停了一下,自言自語道。
…………
“你們是哪個隊伍的?領頭的是誰?敢擋神機營的路,莫非是在軍隊裡呆膩了?”突然一聲不和諧的聲音響起,語氣之中飽含著輕蔑與嘲諷。
“又哪裡冒出來個自大狂。”唐善策一聲冷哼,手臂一揚,整個隊伍立時停下,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他早已看到遠處行來了一大隊步兵,此時正與輕騎衛堵在演武場的門口。
“神機營?”走在隊伍中間的水榭聞言,嘴角掠過一絲莫名的笑容,也是策馬迎了上去。
神機營的那個兵士見到了水榭,依舊是大大咧咧地,腆著個肚子,道:“快給神機營一營讓路!我們準備入場操練,你可知道我們許少爺就在軍中!”
水榭聽到許子龍的名字後,再次哭笑不得:“還許少爺,都說神機營是朝廷的精銳,什麼時候成了許家的私兵了?你這傢伙如此大膽,小心本將將你吊起來打!”
“你敢!”那個兵士想必平日裡也是驕橫放肆慣了,面對騎在馬上的水榭,竟沒有半點畏懼。
“你們讓開,不要堵住我的隊伍。”水榭似笑非笑地開口道。以他一貫謙和的性子,平時早就讓開了,只是今天面對的是許子龍,自己的宿敵,這一場子,怎麼說也不能落下。
唐善策看到水榭的舉動,心中也是一陣快意。
“我若是不讓,你能怎樣?”神機營的軍中傳來一聲冷喝。
水榭一聽就是許子龍的聲音。他循聲望去,目光遙遙鎖定了許子龍,冷笑道:“許管帶,雖然你的神機營一營身經百戰,但現在騎兵對步兵,恐怕你也不能討得到好吧!”
許子龍一怔,他的一營雖然身經百戰,戰力強大,但面對這支黑色騎兵,他竟隱隱有種示弱的感覺。這樣的騎兵,這樣的氣息,他有印象,那是多年以前的神機營,作為中原第一精銳部隊的時候,有這個氣象。
但是現在,自己的一營之中,貌似老兵油子開始多了起來。
而且,三個月不見,這個水榭好像又給人一種難言的變化,莫非他的這次成功破關,不是機緣巧合,難道真的讓其實力有大幅度的增長?
就在許子龍愣神的一剎那,水榭的右手高高舉起,高聲喝道:“輕騎衛,呈犀利突擊陣型,準備攻擊!”
一聲令下,水榭的黑色騎兵們立刻動了起來,馬匹調頭,長刀齊刷刷出鞘,在太陽之下泛著烏光,整個陣型猶如一片黑色烏雲,似乎隨時可能向這神機營一營的隊伍碾壓過來!
為了減少夜間突襲暴露的可能性,在水榭的強烈要求下,輕騎衛的所有長刀長戟已經全部被煉成了黑色。此時一亮兵器,更給人一種難言的壓抑。
唐善策在一旁冷冷看著這一切,一聲不吭。
“嘿嘿,就該把那個喜歡裝酷的滅掉。”王維東嘿嘿壞笑著策馬前來,道:“莫非上次被小爺一板磚拍的不夠狠嘛?”
水榭與許子龍的目光在空中撞擊在一起,擦出許多無形的火花,一種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