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夫子,此劍來歷頗為神異,乃是自活水順流至咸陽宮,僥倖為慎所得。”
嬴慎對於這番說辭已經很熟悉了。
“可否借老夫開開眼。”荀子聞言頗為好奇的說道。
“夫子,慎並非吝嗇。”嬴慎為難道:“只是此劍唯慎可以用之,他人用此劍會被其吸乾內力。”
“還有此事?”荀子聞言微微一驚,這樣的劍簡直聞所未聞。
“不敢欺瞞夫子。”
想了想,嬴慎將凌霜劍從劍鞘拔出,散發淡藍色熒光的凌霜劍出現在荀子和顏路眼前。
看著出鞘的凌霜劍,荀子與顏路不由得雙眼一亮。
要說兩人基本上劍譜上的劍都有見識過,最不濟也有聽說過。
可嬴慎這把劍依舊令兩人抹不開眼。
對於嬴慎這樣的穿越者來說,劍好不好,看的是劍的特效以及造型好不好。
可對於懂劍的人來說,一把劍好不好,是看其工藝以及用材。
荀子自問見多識廣,可也看不出此劍材質及其造劍工藝。
“若是重排劍譜,此劍可為天下第二。”
荀子說了一句,嬴慎也不以為意。
天下第一的劍只有一把,也只能是那一把。
“公子日後遇到他人,儘量避免出劍。”
顏路提醒了一句。
嬴慎點點頭表示理解,看衛莊的樣子就知道,這些個劍客對一把絕無僅有的好劍到底有多渴望。
哪怕這把劍只有自己能用,可不是誰都會信的。
是個人都會想,萬一自己能用呢。
雖然自己因為嬴政之子的身份一些親近大秦的勢力不敢明面出手,但借刀殺人或者遇上一些亡命之徒可就未必了。
嬴慎的武功還沒高到可以無視天下人的階段。
這,終究是個以劍說話的世界。
收劍回鞘,嬴慎坐回桌邊,準備說正事。
“不知荀夫子如何看待紙?”
來了,顏路看向荀子,荀子在,做主的就是荀子。
“天下士子之幸。”
這話嬴慎之前也是這麼想的。
可現在……
搖了搖頭,嬴慎知道荀子還在試探自己,也不再賣關子:“昨日之前,慎也認為紙乃為天下士子所造。”
“但今日,慎以為紙張當可惠及萬民。”
荀子不由得點了點頭,嬴慎的成長非常快,明悟自己的心意後,已經能著眼天下而不單單只是算計著士子。
“公子意欲何為?”荀子雖然已有計較,但還是想聽聽看這位公子慎的想法。
“我欲說服父皇,尋一地作為試點,將大秦律法拓印於紙上,派遣識字之人,於一旁為目不識丁的黔首解說大秦律法。”
大秦的法律嚴苛嗎?
那得看你怎麼想,很多法律雖然規定比較嚴格,但實際遵守起來不難。
雖說未來嬴慎有重訂律法的想法,可現在不是還沒有那種能力嗎,只能退而求其次。
至少,用“失期當斬”當藉口的大澤鄉起義,得先從源頭給他們滅了。
雖然秦時大澤鄉起義好似另有原因,可因為被別人矇騙而起義的情況自己還是得想辦法從源頭掐滅。
別說歷史,秦時都沒有“失期當斬”這回事,完全是被人曲解了。
“另外,上次提及的藏書,慎可自己做主,將一批紙張以及印刷機借與儒家重新拓印以便儲存儒家典籍。”
“公子需要什麼?”天上掉餡餅的事只有在夢裡才有,荀子還是很清楚的,白送的才是最貴的。
“慎欲創辦一物,需要儒家眾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