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嬴慎突然拔劍的動作,頓時一愣。
方才看著嬴慎為隱蝠說話,“陷陣營”眾人還以為贏慎是真的怕了衛莊。
準備放隱蝠一馬。
可看嬴慎現在殺氣騰騰的樣子,以及隨著嬴慎的話語。
慢慢指向隱蝠的喉間的凌霜劍劍尖。
“陷陣營”眾人眼神一亮,公子或許沒讓他們失望。
嬴慎自然不會讓他們失望,看著依舊胸有成竹,覺得自己不會殺他的隱蝠。
贏慎目眥欲裂,厲聲說道:
“一,設計謀害大秦始皇帝陛下十子,嬴慎。該殺。”
“二,在我大秦境內,修煉南疆邪術蝠血術,殘害大秦百姓。該殺。”
“三,目無法紀,行軍過程中私自行動。該殺。”
說著,贏慎面色一變,面露微笑,朝著隱蝠問道:
“你還有其他理由,可以讓我放過你嗎?”
話音剛落,被劍尖抵在喉間的隱蝠終於明白,嬴慎根本沒想放過自己。
不由得大聲威脅道:“贏慎,你敢殺我……呃!”
話音未畢,嬴慎已將凌霜劍刺進隱蝠喉嚨。
隱蝠話音一頓,滿臉難以置信。
嬴慎居然真的敢殺了自己。
他怎麼敢?
他不是很怕衛莊嗎?
這時,嬴慎地聲音,方才幽幽傳入隱蝠的耳中。
“四,設計謀害‘陷陣營’將士,致使‘陷陣營’損失慘重。該殺!”
看著隱蝠慢慢擴散的瞳孔,以及死不瞑目的表情。
嬴慎的憤怒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為強烈。
就因為這個膽大妄為之人的私慾,“陷陣營”幾乎全軍覆沒。
猛的拔出凌霜劍,贏慎朝著隱蝠的屍體怒喝一聲:“我該殺你!”
“叩。”一陣響聲傳來。
贏慎扭頭看去,“陷陣營”眾人集體單膝跪地。
雖未說話,但看著眾人的眼神,嬴慎知道。
從今天起,這隻“陷陣營”才算是真的煉成了。
“你們聽好了。”
嬴慎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面向“陷陣營”以及圍觀的秦軍說道:
“大秦不會忘記,每一個為大秦浴血奮戰之人。”
“我嬴慎決不允許,有人私自謀害我大秦將士。”
“即使嬴慎對付不了,可你們的背後還有始皇帝陛下,還有千千萬萬同袍。”
話音剛落,不知誰帶了個頭。
唱起了秦風·無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公子真是為在下上了一課。”
任囂看著自己帶來的秦軍都被嬴慎所感染。
不由得感嘆一聲。
“讓任將軍見笑了。”
贏慎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秦律本就禁止秦軍私鬥。
如果此次行動只有大秦的人,自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可惜,自己想要“天下一心”,路還遠得很呢。
只希望這件事傳出去,以後那些準備設計自己的人有所顧忌吧。
雖說前世的平凡生活抹平了嬴慎的稜角,使得贏慎在重活一世後,更為珍惜自己的生命。
才會顯得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生怕突然哪天睡夢中就被人一劍抹了脖子。
但這並不代表,嬴慎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有些事,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