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夜之間成了孤兒,但是他們都沒有怨恨我,相反的,他們把我當做父母留下來的禮物,對我百般呵護,百倍疼寵,特別是大哥,他把我一手帶大,一邊要忙著自己的工作,一邊不假手於人得照顧我。那段時間,家裡因為沒了父母,所以兄姐都十分艱難,但是他們卻還是把最好的帶給了我,讓我健健康康,無憂無慮得長大。”
“我沒有上過學,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我都是在家裡度過,我沒有出過家門一步,因為小時候哥哥姐姐們帶我出席一個宴會,我卻亂跑被壞人捉住了,那一次讓大哥很害怕,之後所有的教育,都請最好的家庭教師一對一輔導,他們讓我學習任何我想學的東西,但是卻不再希望我單獨外出,我很失望,但是為了他們,我願意忍耐。”
“兩個多月前,是我第一次任性得離開家門。”袁寶婷不知不覺,向前伸手,想象自己正在朝他伸出手去,“而你,是我除了家人外,第一個認識的男人。”她頓了頓,那一秒,一滴眼淚迅速滑下,快的像是一閃而過的流行,“你也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
最後一句補充,她說的很輕很輕,彷彿只是為了告訴自己。
而紀若白在電話的另一頭,看著無邊夜色,彷彿自己的心,也正在一點一點被黑暗吞沒掩埋。
“若白,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要找的人,要深愛我,並且他會是陪伴我度過餘生的唯一,但是愛上你後我才知道,其實那個人更是我人生中的意外,我是那麼慶幸,能在兩個多月以前認識你,愛上你,紀若白,你不知道,你的出現,讓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活了那麼久,好像就是為了等待你的出現……”袁寶婷哽咽住,喘了一口氣,眼淚大滴大滴得往下流,順著眼窩往太陽穴滑下,沾溼了床單,“但是現在,我得回去一趟,我不能那麼自私得把哥哥們丟下,這不只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
她在電話那頭啜泣,紀若白卻覺得,她的每一聲哽咽都像是刀子,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得刺在自己的胸口上,疼痛難忍。
這種痛難得讓他雋墨的眸上染上了冷意,他緊握住欄杆,臉龐繃得很緊,雙眼望著與他的眸一樣幽深的夜,冷聲問道:“你想離開我嗎?”
他什麼也不問,只有這句話一定要說出口。
因為他不管其他什麼理由,對紀若白來說,最重要的是她的意願,其他什麼都無所謂。
他只要這一個問題的答案。
袁寶婷捂住了臉,手心一片溼意,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堅決有力:“我不願意。”第一次,她對他這麼說話,說出的話語是懇求,但語氣卻近乎命令,“所以紀若白,等到一切都解決,請你一定要找到我,我會等你……你一定要找到我。”
他知不知道,因為有他的承諾,所以她才敢在這個關頭狠下心來舍他離去。
因為堅信他一定會找到她,所以她肆無忌憚,義無反顧。
只一句話,就驅散了紀若白眼中深深的陰霾。
“真想把我的心剖出來給你。”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涼有力,卻字字透著堅定沉毅,此刻微微沙啞,少有得透露出些許情緒,“好,你儘管走,三個月,我會讓一切都結束。屆時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我要讓你堂堂正正站在我身邊,正式成為我紀若白的女人。”
等我揮師北上,勝負已定,再把你接回身邊,再不放手。
袁寶婷是在一個晴朗的白天去的機場。
今天是週末,機場人山人海,葉辛越穿著一身低調皮草,戴著一副黑框蛤蟆鏡,整個人豔麗奪目卻又刻意收斂光芒,走在袁寶婷身邊,遞給她一份假的身份證和一張去往香港的機票,機票下面還夾著一張藍色的信用卡。
“下了飛機那邊有我的人,你在他手上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