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說清楚的!”
男孩沒有看任何人,卻突然抱緊植草,和剛才那個行兇的男孩判若兩人。
就這樣,他們絲毫不管不顧其他人的反應,就這樣哭著,大嚎著,結結巴巴的說著什麼好久不見了,你還好麼這樣的客套話,沒什麼實在意義。
蘇幕遮對這樣久別重逢的場景最沒有抵抗力,加之自己現在也算是孤身一人,更加除了悲傷就是悲傷,轉身走向了後堂,不動聲色。
慕容劍看見她落寞的眼神,自然也跟了出去,為不把自己的擔憂展示的太過清晰明瞭,慕容劍去廚房拿了根黃瓜啃起來,見蘇幕遮坐在椅子上劈柴,也沒說一句幫忙的話,蹭在水井邊喝水吃黃瓜,好不愜意。
蘇幕遮劈柴的技術已經爐火純青了,凡事都靠練,再說自己不做也不會有人幫忙,久而久之,也變成了一個劈柴高手,隨隨便便一會兒,幾天的柴也就劈完可以耍無賴了。
“吃不吃黃瓜?”慕容劍極沒有誠意的將自己已經啃下去三分之二的黃瓜湊在她面前,嚴肅認真的樣子讓人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幕遮瞪他一眼沒說話,只是問道:“你有兄弟姐妹麼?”
慕容劍沉默了好一會兒,搖搖頭,蘇幕遮漫不經心的說:“我也沒有,其實我特別羨慕不是獨生子女的,可以有人陪著,在無聊的時候還能想到另一個人,而當什麼都是自己弄,自己跟自己玩的時候,寂寞是無法言說的。”
不知道怎麼就和慕容劍說起了這些,蘇幕遮意識到自己話有些多:“別當真哈,只是有感而發!”
“人生何來圓滿,湊合著過不就行麼,不在乎巨大的功名利祿,也不在乎金碧輝煌的朱家別院,不愧天不愧地不愧自己,也就行了。”邊吃黃瓜邊講哲理,還真有股子農家地的味道。
好一會兒,二人都沉默不說話,大抵都想起了自己的曾經,片刻慕容劍扔掉黃瓜尾巴,看著她說:“我上次在你衣服裡見到了一個黑色的磚頭,那是什麼?”
聽這話,蘇幕遮一下頭皮發麻,氣血攻心,手機這個東西,該怎麼跟500年代溝的人解釋?而且不但無法解釋清楚,可能自己的存在也會讓不知情的人覺得他們就是怪物,一時只有沉默,來回擊不願意!
(五十五)難得的聚會
蘇幕遮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縫在衣服裡面用來裝電話的兜,然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她瞬間慌了神,四處看著,慕容劍只是遠觀,卻一句話都沒有問也沒有說。
半晌,蘇幕遮瘋狂的扯住他的衣領怒氣衝衝的問:“是不是你拿走了!是不是你!所以才問的!”
慕容劍冷冷的看著她,從袖口中將電話拿出來遞給她小聲說:“早上我在水井邊上發現它,怕它溼了就放在柴堆上,後來怕你找不到就放在袖口裡想還給你,一時忘了。”
蘇幕遮悻悻的放下手,接過轉身,對她而言,電話這個東西已經是她唯一能和現代有聯絡的,如果真丟了,她會不會莫名傷心,然後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對不起,謝謝你!”蘇幕遮將東西放在衣服裡,安心的拍著,這才走回房間。
將電話放在床上,顫顫巍巍的開機,半年了,這點兒電究竟能用到幾時,已經是顯而易見的,每次想念現代的朋友同學,就會翻出已經看了幾百遍幾千遍的照片,一次次的撫摸著。
她最怕的不是別的,而是這樣熟悉的面孔,再也記不清。
回到大堂的時候,眾人興致勃勃的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慕容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