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防雨布上,然後把馬肉切成薄片,用野菜卷著吃,吃到最後,他竟然有了飽腹感。
胖子和女孩學著晏惜寒的樣子,就著野菜把馬肉吃了。
馬迪華先吃的馬肉,感覺到肚子還空,就吃了兩把野菜,最後剩點野菜都讓娘娘腔塞進胃裡。
他說可不敢浪費掉一根野菜,那是晏先生辛辛苦苦付出心血採來的。
晏惜寒聽了馬迪華說的這句話,竟然有了幾分感動,他覺得娘娘腔一夜之間變得成熟了。
晏惜寒把那把從戰場上撿來的鑲嵌骨柄的匕首給了楚雨菲,兩人又重新挑選了最好的弓箭背在身上,選擇最鋒利的蘭博刀握在手中。
“雨菲,如果下頓想吃真正的燒烤,那麼路上,我們就要打點野味。”
胖子緊著央求楚雨菲打只肥碩的兔子。
“我看應該把你當成那隻大兔子打了。”
女孩對胖子做了一個鬼臉,先行離開了屋子。
晏惜寒幾人收拾好行裝,上路了。
出發時,天氣還算和煦。
或許西行後北上不是最好的選擇,但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堅持下去。
西行森林比以往路過的任何森林都要稠密,死氣沉沉,仿若從沒有人進過的原始森林。
林間樹木幾乎遮天蔽日,看不見天,還密不透風,僅有幾縷細細的陽光傾下,陰暗如同黃昏一般。
原本步履輕盈的胖子,此時卻如步履蹣跚的六旬老人,雙腿孱弱不穩,幾次欲要卡倒,快也不是,慢也不是。
一有顛簸,惹得娘娘腔就呻吟個沒完,罵聲驟起。
“賈思凡,你把我當成了牲口了是咋地?”
“馬迪華,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麼也沒說,只是拉擔架。”
胖子知道娘娘腔不滿意,但他也沒辦法,腳下就是這樣亂石遍地的山路,腳踩在上面,咯得腳掌生疼,又怎麼能不顛簸?
“你個混蛋,那是拉擔架嗎?是拉草料吧!不顛簸,我的腳都受不了,這一顛簸不就更受不了了?”
“馬迪華,這怎麼能賴在我身上?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遍山怪石、樹根,我能選擇嗎?”
“怎麼沒有選擇?我手中就是沒有鞭子,如果有,我非得抽死你這匹劣馬!”娘娘腔半揚著腦袋,發狠地罵道。
“馬迪華,劣馬是你自己吧!我可是姓賈。”
“咱們四個人中,可只你姓馬哦!劣馬迪華,劣馬迪華,還是複姓。”
“閉上你的臭嘴,你個死胖……哎喲,哎喲……”
好像一個劇烈顛簸,娘娘腔言語被凍結在喉嚨裡,變成了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