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怎麼辦,是繼續圍攻對手,還是解救同伴,他們一瞬間無所適從。
趁一時之亂,晏惜寒的利刃先後放倒三人。
豁開一個人的喉嚨,一個人的肚皮,一個人的大腿,但他也受了輕傷,因為躲閃不及,小腿肚子被一個傢伙刺中,鮮血直流。
晏惜寒忍住不去管它,因為他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即使他想止住傷口流血,羽毛人也不會答應。
被割開喉嚨的那個傢伙,拋掉鋼刀,雙手捂住脖子,喉嚨裡發出嘶啞難聽的動靜,接著他劇烈咳嗽不止,結果每一下都咳出帶血的氣泡。
他的脖子不再挺立,而是不正常地歪向前胸,前胸被紅豔豔的鮮血染紅,並順著胸腹部一個勁地往下淋血,而他整個身體則像垂死掙扎的魚一般,劇烈晃動著。
他踉踉蹌蹌跌地倒在地上,身體劇烈地抽搐幾下,最後身體僵直不動了。
肚皮被劃開的那個羽毛人,把鋼刀一扔,屁股一下子坐在地上,雙手開始忙碌開了,他是今晚最忙碌的羽毛人。
溫熱的鮮血和冒著熱氣的白花花腸子從豁開的一條大長傷口冒了出來,為了不讓腸子出來,他先是用雙手捂住傷口,但無論他怎麼努力也捂不住,腸子還是沒如他願地爭先恐後地往出跑。
沒辦法,他只能一邊疼得吱哇亂叫,一邊用手往肚子裡塞腸子。他這邊塞,那邊冒,冒出再塞,塞來塞去,肚子裡的血終於流進了,他也沒力氣哀嚎了,身子一歪,倒地放了長條兒。
大腿被刺傷的那個傢伙,還算有點心眼。
他眼見著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立馬撤出打鬥現場,躲到一邊,用身上攜帶的繩子勒住大腿根部,然後用布裹住傷口,一瘸一拐地開始往山下跑。
估計治癒跌打損傷的類似雲南白藥的牙膏,他沒有隨身攜帶,放在山下馬鞍掛的那個袋子裡了。
八個羽毛人,晏惜寒一下子就幹掉了四人,但他們也有所損失,醫生和歐陽驚雷因為動作緩慢被利箭射中。
醫生手臂中箭,歐陽驚雷大腿中箭,兩人都坐在晾曬架子旁,手持鋼刀虎視眈眈地盯著打鬥場面,焦心焦慮地幫不上晏惜寒的忙。
雷金克雖然腿傷和手臂上的傷都沒有好利落,但在這麼兇險的時刻,他就是一個完人,他與晏惜寒互為犄角,頑強地拼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