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臂截面平滑,沒有血液流出,也沒有腐爛生蛆,像凝結了一樣,又如同肉凍。”
晏惜寒把手臂甩掉,讓刀疤看看他手中的刀,刀面什麼也沒有沾上。
“我剛才下刀時,根本沒用力,斬肉切骨就如同切西瓜,死屍酥脆得很。”
截面清晰可見斷裂血管活像黑土地裡深埋的黑蚯蚓,沒有一滴血液流出,別說臭味,就連一絲異味都沒有,有的只是冰冷。
在這到處都充斥著野生動物的王國裡,黑衣人死屍竟然毫髮無損,這太讓人難以費解了。
這些天來,晏惜寒一直在這密林裡遊移,見到的各種動物死屍不計其數,不是隻剩下骨骸,就是整個死屍被蛆蟲佔據,死屍腐臭難聞,距離老遠都能嗅到腐臭味。
這是唯一一具沒有腐爛、沒有被吃掉的死屍。
“刀疤,是該轉變思維的時候了,不能再拿我們曾經經歷過的現實世界來解釋這個島上發生的稀奇古怪的事情。”
“或許在這個彈丸之地的島上,有著許多人類未知之謎和一些神奇的東西存在。”
晏惜寒與雷金克彼此交換眼神,他把有些冷峻的目光從死屍移到不遠處馬群身上。
“刀疤,把你的馬匹牽過來。”
雷金克連忙照辦,去牽自己的棕色馬,他一邊大聲吆喝,一邊使勁拉扯著棕色馬的韁繩,馬才勉勉強強地前進了一半路程。
剩下的一半,任憑刀疤怎麼弄,棕色馬打定主意就是踏踏踏地原地打轉不肯再挪動半步。
雷金克把棕色馬牽回去,從馬群中挑出一匹看似很膘壯的公馬,結果它還不如那匹棕色馬,公馬僅僅走了幾步,便整個發了狂,拼命頑強抵抗,又是嘶鳴,又是尥蹶子,並企圖掙脫韁繩。
馬看韁繩不能掙脫,便後足站立,前足騰空,伸腿亂踢。
如若不是刀疤身形敏捷,非得被它踢傷不可。
雷金克又試了其他戰馬,同樣不聽使喚,即便是最溫順的馬也拼死掙扎,絲毫不願意接近死屍。
最後,晏惜寒不得不示意作罷,放棄實驗,刀疤把馬送回馬群,隻身跑了回來。
“這……這很不對勁啊!晏先生。”
雷金克眼神急切。
“按說,馬害怕森林狼都沒有這麼恐懼,僅僅是一具死屍竟然讓這些馬如此恐懼?”
雷金克說完,努力吞嚥了一口唾沫,而後深吸了一口冷氣,他把滿腹狐疑的目光投向晏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