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折了幾節,如同斷線木偶殘肢。
緊接著,光頭胸腹部被堅硬的樹幹上橫生枝節欻地劃開,五臟六腑被甩得到處都是,疼得光頭慘呼連連。
腦袋被磕碎,白花花的腦漿炸裂,四散。
一隻眼珠被甩出,落到了河裡,被一隻青蛙張開鯰魚嘴吞進肚子裡。
沾滿血跡的白色牙齒漫天飛舞,四散落去。
哀嚎聲漸行漸衰。
沒一會兒,他的喉嚨裡只能發出垂死前的一點呻吟,微弱如蚊蚋,到最後竟沒有一絲聲音,十之八九體登了。
最後一次抽打,巨蟒口中叼住的半邊膀子與整個屍身撕裂,屍身墜落樹下,巨蟒把叼住的手臂一下就吞進肚子裡。
巨蟒爆發出一聲高亢的嘶吼,像是威懾,聲音猶如碾盤相磨,異常難聽刺耳。
聲音消逝,巨蟒再次隱匿起來。
看著眼前慘景,晏惜寒陡然想起自己與兩條巨蟒纏鬥時的情景,那雙疲憊的雙眼裡有了恐懼,他感到了害怕,甚至身體有輕微抖動。
他僥倖自己從巨蟒口中逃脫,否則……他不敢想象下去。
他也是頭一遭領教了巨蟒暴怒時的喪心病狂,它瘋狂起來絲毫不遜色於人類。
此時,恰巧刀疤臉不顧一切地追上來,當他抬頭看清楚眼前情勢時,撐大的眼睛裡都是恐懼之色,就像嗓子突然被凍結了似的,狂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點聲音。
猛然間,他自知不妙,也顧不上熊膽虎骨了,轉身撒丫子就跑,那個狼狽相如同沉船裡逃命的耗子。
晏惜寒剛才逃跑,是誘敵深入的計策,結果把光頭送進蟒口。
刀疤臉轉身就逃,是要保命。
僅僅就差那麼一點點,否則他也會命喪蟒口。
晏惜寒一離開蟒蛇攻擊範圍,就奔狼狽奔逃的刀疤臉追去。
刀疤臉想再次跳過小溪,逃回去,然而太慌張了,他竟然跳進了河裡,僅僅半步之差,太可惜了。
小溪岸邊看著很淺,但河水中間卻很深,沒過人頭。
可能是上游下大雨的緣故,流下來的溪流很洶湧,刀疤臉被湍急的水流帶向下遊,腦袋時隱時現,看樣子他的性命堪憂。
如果晏惜寒不出手相救,不會水的刀疤臉有可能淹死。
活著的時候為了丁點利益,鬥來鬥去。
現在想想,沒意思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