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餘光瞥到了斷臂衣袖上那顆閃耀著金光的黃金鈕釦,他有了三秒鐘的遲疑。
隨即彎下腰,用匕首割斷固定鈕釦的麻線,取了那枚金扣,然後硬拽著楚雨菲離開現場。
除了一絲擔憂,看不出來晏惜寒臉上還有什麼其他表情。
他沒有嗔怪楚雨菲,白萬雄的確該死,或許這就是他的最終宿命。
男人看似動作粗魯、蠻橫,抓住她的手腕就走,實則他攥住她的手腕根本沒用太大的力氣,很輕柔。
女孩渾身憤怒和戾氣瞬間被輕柔的一攥化解,蕩然無存。
如果能被這樣的男人永遠牽手,她情願放下仇恨,拋棄怒火,丟掉一切煩惱。但她知道,她只能心裡想想罷了。
途中,晏惜寒把白萬雄使用的匕首給了楚雨菲。
回到山上,女孩一進入場院,已經消散的那股暴戾之氣陡然間從心底再次升起,一下再次攫住了她整個心,她二話不說持刀直奔那兩個還在痛苦呻吟的羽毛人。
女人發起瘋來如洪水猛獸一樣可怕,更何況懷揣仇恨的女孩。
羽毛人哀求也沒用,女孩瞪圓充滿血色的雙眼,彷彿吞噬人間的魔鬼,只見她手起刀落,一個羽毛人從腦袋瓜子中間被成兩半,呻吟聲隨之戛然而止。
而另一個羽毛人見狀跪地嘴裡嘰哩哇啦,拼命搖晃著腦袋,瞳孔放大,眸子寫滿了恐懼和哀求。
女孩眼裡沒有憐憫,只有怒火,手起刀落,羽毛人身首異處。
女孩速度快得想令晏惜寒阻止都來不及。
其實,晏惜寒若想真的攔阻未必攔不住,只是他體力透支幾乎到了極限,他也懶得理她撒野發洩。
羽毛人在她身上做了什麼,羽毛人心知肚明。
他們做壞事的時候,女孩也曾苦苦地哀求過他們,可他們放過女孩了嗎?沒有,現在女孩翻過身來,又豈能饒過那些曾經殘害過她的該死羽毛人?
這就是隻要做過的事情,總是要負責的,欠的債,總是要還的。
女孩那冰冷而鄙視的眼眸,如刀刺入骨髓,身體上的傷害傷的是面板,但心靈上的創傷若想恢復和痊癒,最起碼得很長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