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怪物,是人,是和他們並無二致的人。
卻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一定是遭遇了什麼,就像惡魔給他施了不死的魔法似的,使他成為怪物
晏惜寒給怪物取名“魅鬼”。
“森林裡存在一種人類迄今為止還未認識到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令死屍變成冰冷的機械活物,如同喪屍,然後反噬人類。”
“我們大家以後都要當心,更加小心謹慎。”
晏惜寒望著眾人尚未恢復過來的神情提醒道。
醫生給雷金克包紮好傷口後,五人開始重新上路。
大家心情都很沉重,覺得前途渺茫,看不到能生存下去的希望,一個個默不作聲地往新的棲息地進發。
……
“晏先生,刀疤的傷口還不見好,已經兩週了。”
蘇怡雲一邊往晏惜寒晨練的樹林裡快步走著,一邊距離很遠就朝他嚷嚷上了。
晨曦微露,晏惜寒正在操場鍛鍊,聽見醫生的聲音,他的雙手停在一個自然平直的橫枝做引體向上的動作上。
他手一鬆,跳下樹枝,扭頭看見醫生滿臉焦慮的表情。
“刀疤體格健壯,現在營養也跟得上,頓頓不斷肉,按說皮肉傷經過這些天早該癒合了。”
“這我也非常奇怪。刀疤傷口非但不見好,還愈發嚴重惡化。”
蘇怡雲眉頭皺緊。
“走,一起去看看。”
晏惜寒同樣關心雷金克的傷情,希望他儘快好起來,他臉上露出與醫生一樣焦慮的表情,跟著蘇怡雲往刀疤居住的石屋快步走去。
那天他們很晚才回到新的棲息地——胖子與娘娘腔焦急等待的那座山峰,它就像一座有著六個石屋的微型城堡。
晏惜寒給城堡起名“希望城堡”。
回城堡路上,楚雨菲騎著白雪射中了一頭肥碩的成年野豬,利箭橫貫野豬脖頸,當時野豬中箭後一個趔趄,但並沒有倒下,而是帶著箭矢一路流著鮮血狂奔。
女孩知道,野豬會耗盡身上所有力氣,會流盡身體裡最後一滴血而死,她只是沿著地上滴落的血跡追蹤。
最後,她眼瞅著野豬搖搖晃晃地停在一條小溪邊。
可能它口渴得厲害,長長的大嘴巴剛剛探進水裡,好像水還沒喝進肚子裡,它就一頭栽倒在溪流裡,四肢抽搐著。
口鼻和傷口流出的鮮血染紅了那一片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