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二為一是兩個我變成了一個我,還是兩個我的子代變成了一個我,又或者兩個我的子代合成了我的孫代?”
“你還會一分為二嗎?”天羽似乎更好奇了。
“我說話的重點是這個嗎?!”
“咳咳……”天羽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好吧,你們元素生物的世界觀果然和常人差別有點大。那我們該怎麼稱呼這個小傢伙?”
“叫時莘茉。”
“啊?這是什麼名字?總覺得有點拗口?”
“我也覺得很拗口。”時凌睜著死魚眼,一副要死的樣子,“但這小丫頭已經認定這是她的名字了。興許是因為她有自我意識以來,第一個聽到的詞就是這個吧?”
“時莘茉……能是什麼詞啊?等會兒,『是什麼』?啊?”
“現在我們應該慶幸蘇婉凰她還有點口音,而且她那句話是用大陸通用語說的。”時凌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不然我們就得用一個更拗口的音譯名字來稱呼她了。”
“我t……”天羽也是難得爆了一回粗口,隨後她也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背靠著大樹滑了下來,和時凌並排坐著,四十五度角仰頭望向天空。
這是她整個鳳凰界之旅中遇到的最後一件摧毀了她三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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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時莘茉倒是很高興的樣子,趴在時凌頭頂上,“咿呀咿呀”地胡亂訴說著只有她自己才能聽懂的話語。她的小身體隨著時凌的呼吸輕輕起伏,發出細微而滿足的咕嚕聲。
……
……
……
瓦爾古斯帝國北方邊境,一座不知名的小酒館。
酒館內,一群遊走於法律邊緣的角色——小混混、僱傭兵、竊賊以及各式各樣的欺詐高手,正在進行著他們永不停歇的狂歡盛宴。每一枚從受害者那裡巧取豪奪而來的銀幣和銅板都在此夜空中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如同慶賀一般,預示著又一輪暢飲的開始,直到所有的財富都被消耗殆盡為止。
酒館的老闆,一位面頰上刻印著鮮明戰痕的男人,此刻正坐在老舊且凹凸不平的吧檯背後,表面上看似慵懶地擦拭著手中的玻璃杯,實際上他的雙眸從未停止過審視,敏銳地捕捉著每一個角落發生的事情。他並不介意有人在自己的酒館裡喝酒鬧事,甚至不介意這些人打架的時候砸爛了這裡的東西,前提是他們付賬。
空氣中充斥著複雜且難以形容的味道:低劣的酒精蒸發,黴變木材散發的潮氣,還有數不清日夜未曾沐浴的人體分泌物交織在一起。但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這地方——這裡至少是暖和的,總比外面的冰天雪地強。
突然,一場醉醺醺的爭吵打破了原有的寧靜,兩名喝高了的漢子扭作一團,拳腳相加。老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立即就有兩位身材魁梧的壯漢出手干預,毫不客氣地制止了這場騷亂,將雙方迅速制服,並將其移至遠離人群的地方。
“吱呀——”
門扉應聲而開,寒風如利刃般切割著夜空,帶進了幾片飄落的雪花,酒館內的喧囂也為之一頓。眾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門口,只見一個身影逆著冷冽的夜色緩緩步入,斗篷下的臉龐被兜帽遮掩,只露出半截下巴和緊抿的嘴唇。
那人步履沉穩,彷彿對周圍的嘈雜與混亂視若無睹。空氣中瀰漫的煙霧與異味並未令其皺眉,反而像是對此早已習以為常。ta徑直走向吧檯,輕輕拍出幾枚硬幣,“老闆,一杯烈酒。另外,之前讓你們查的那兩個人找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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