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圓房,但進門的時間不能再耽擱了,老爺和夫人不在了,我們少爺的日子不好過,逢年過節的只有我們這些老人陪著,看別人家熱熱鬧鬧的,而自己一個人冷冷清清的,甚是心酸……”
展祖望和品慧面露尷尬地聽著李管家滔滔不絕地把他們記憶中挺風趣的一個孩子,形容成可憐的娃,嘴角都有些抽搐,展祖望幾次想開口,都沒找到機會。展祖望開始相信報應這回事了,想當初他也是這麼逼沈家夫婦的。
李叔說得時候很有技巧,把白家的優點都給描述了一邊,同樣是商戶,門當戶對,人口簡單,展二小姐嫁過來就是當家主母,他們家少爺是展家兩位少爺的知己良朋,知根知底,小一輩得又能互相扶持。
展祖望考慮再三後,想著他的嫡女年紀輕輕守寡,弄得雲裳這個未嫁的姑娘也受了一些不好的牽連,再想想白雄威的家世、年紀、品性,這反對的話也就說不出口了。“那這樣吧,我展祖望允諾這兩年不會給雲裳議親,等白家除了孝,再正式遣媒下聘!”
李叔也得了展祖望的保證也滿意了,商人重信,這也算定了婚約了。
雲旭在一旁歪著腦袋想了很久,沒能把大人的話弄懂了,但姐姐的名字他抓到了,“娘,旭旭要姐姐!”
“旭旭,你姐姐被人叼走了!”展祖望一句發洩心情的戲言把雲旭惹哭了,只見雲旭小嘴一咧,嚎哭:“旭旭要姐姐,壞人,壞人!”
李管家在一旁為少爺擦了一把冷汗,這無論大小,兩位大舅子,一位小舅子都把少爺當成了敵人,這壓力太大了!
……
寄傲山莊
蕭大娘的傷勢過重,特別是攔腰打下來的那一下,傷了蕭大娘腹部裡的內臟,即使是梁老大夫也沒辦法治癒後不留病根,外傷引起的高燒,更是徹底傷了蕭大娘從小在王府裡錦衣玉食打下來的底子。
“小四,你怎麼又要跑出去?”蕭御風看著提著小書箱,揹著小五往外走的小四,停下砍柴的手,皺著眉冷下臉來對小四的作為很生氣。“小四,你不知道家裡的情況嗎?有什麼比照顧孃親,支援著爹更重要的嗎?”
“大哥,家裡的藥還剩幾副了,不出去抓藥的話,娘今天晚上就要斷藥了!”今個是趙叔來莊子的日子,他不出去不成的。
蕭御風想到他昨天煎乾的藥,別過臉去,算了,即便小四留在這裡也幫不上忙的。
“啊!鳴遠!”
“淑涵,你怎麼了!沒事了,別害怕,我在你身邊呢!”蕭鳴遠聽著淑涵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的樣子,急忙出聲安撫。
“鳴遠,我又夢見我被兩人鬼魂抓出了身體,他們又說,名叫淑涵的女人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下葬了,我還看見刻著我的名字的生死牌,然後是刻著我身份的墓碑墳頭,裡面一個骷髏穿著我的格格裝!”
蕭大娘害怕地渾身顫抖,就連扯到傷口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都不能讓她停下來,她好像能猜到棺材裡那個和自己身材相似的人是誰,她梳著只有她從前的貼身丫環小月才會梳的旗頭,那些陰森的東西不停地圍著她轉悠,所有的東西好像都能串成一根線,小月代她去死了,所以生死牌上沒有了她的位置,等她真得死了,也只能當一個孤魂野鬼了!
“淑涵,你一定會活得好好的,我們一塊兒生活在我們的天堂裡,一定是牢房裡的髒東西嚇壞了你,我們不要去想它了,你已經逃離那個想地府一樣的地方了!它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命裡了!我像你發誓,我給你保證!蒼天啊!你怎麼這麼殘忍,讓我的淑涵受這些本不應該是她承受的苦難!”
蕭鳴遠的咆哮聲讓蕭大娘漸漸地冷靜下來,“鳴遠,我一想起大牢,好像連呼吸都那麼得困難,現在每日每夜得都做著那些真實得不可思議的噩夢,我好像變成了魂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