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在沈淵給桑採青帶去好訊息的時候,玉茹趁著天還沒有黑,開始給流年和流雲回信,看著沈淵和桑採青她只能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嘲弄的笑,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也只有在想著兒女的時候才會浮現在玉茹早就染了風霜的臉上。玉茹寫了一段自己看了一遍再謄寫了一遍,撫了撫被裝得滿滿當當的信匣子,沈淵永遠也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
青城蕭家
“清羽啊!你這筆帳能不能和爹說說看,怎麼離開桐城的那一天你還花掉了一百大洋?”
蕭汝章頗為頭疼得揉著眉心,他這個兒子在桐城那幾個月來花掉的錢可遞上蕭家多少年的內宅開銷了,可這錢要是花在了應酬請客和建立自己的關係網上,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怎麼吃飯應酬沒花什麼錢,他核算了一下清羽買回來的字畫,這還差上一大筆呢!
“那一百大洋我拿去接濟大伯了!”
“什麼!”蕭汝章這下子明白了,為什麼鄭仕達會那蕭鳴遠的事來威逼利誘他和鄭家合作,原來蕭鳴遠那不要臉面的竟然搭上了他對舊事一概不知的清羽,從而讓在桐城對著清羽獻殷勤的鄭仕達知曉了,他當初就不該以為對方簽了斷絕關係的文書就真得會縮在他的龜殼裡不敢出來了。
“爹,我跟你說,這事情實在是太巧了,也太慘了……”
“那女人死了?”蕭汝章有些期待。
“爹,還好我出手了,及時救了回來,否則可真得就死在那知縣的手裡了,爹,我從來沒有想到官場這麼黑暗,你肯定也當官當得很幸苦,當初你棄官從商的時候,我還在背地裡耍小性子,爹我現在知道錯了,這麼多年來您幸苦了!”
蕭清羽被三兒子說得感到有些不自在,他當官的時候和那個知縣一樣得貪,甚至比他還要貪財斂財,只是表面功夫做得好罷了,“咳咳,清羽,你被那無恥的蕭鳴遠一家人給騙了,你聽爹跟你慢慢說……那對狗男女做出那等子事後爹就差點兒被王爺殺了洩憤,不過最後得到你外公的庇護才逃過一劫……”
蕭汝章把自己的遭遇說得有多悽慘就多悽慘,幾乎到了聽者傷心聞者流淚的地步,聽得蕭清羽一愣一愣的。
“爹,真是這樣,他們當初走的時候都沒通知你,讓你有所準備?”蕭清羽的認知裡還是沒有認識到私奔這種行為的自私自利,而是糾結在了通知與否的問題上,難道他們事先說清楚了要遠走高飛,他爹就要賠上自己的前程而毫無怨言嗎?
蕭汝章雖然覺得蕭清羽的問題有些奇怪,但他現在正在全力以赴地抹黑蕭鳴遠,就沒有深思,“清羽啊!爹好不容易才甩開這個包袱,你可不要讓他們再纏上來啊!那家子人就是個災難啊!”
蕭清羽看著爹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就吶吶地開口:“他們的忙我也已經幫了,難道還要去收回來?”
“不用,你以後不要再去搭理他們,量他們也不敢找上門來。”清羽耳根子軟,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們踹得遠遠的。
“清羽啊,你不是在回來前在展院住過一段時間,展老爺對你的影響怎麼樣?”在蕭清羽此行中,最讓蕭汝章滿意的是,兒子被邀請入住了展家,想當初他和鴻羽也只是住在展家的客棧裡,以他們蕭家和展家現在的關係,小輩們多接觸一下很有好處。
蕭清羽吱吱唔唔了一番,他是以那種模樣烏龍地進了展院,他從來沒有和人說過,今個對著爹,他仍舊說不出口,“展老爺人不怎麼樣,可展小姐是個不錯的人!”蕭清羽避重就輕地回答道。
“噗噗……咳咳咳……”蕭汝章剛剛灌進嘴裡的茶水都噴了出來,差點兒弄溼了鋪在書桌上的賬本。“展家小姐?展老爺讓你見了他女兒?”據蕭汝章所知這展家待字閨中的小姐可只剩展祖望寵妾所生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