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用不著害羞,沒什麼事比新嫁娘早些懷上孩子更正經的了!你婆婆是個能生養的,她能不盯著你的肚子!”在流雲還沒有生下展家的長孫之前,玉茹還是忍不住揪著一顆心。“聽孃的話,回去把菩薩好好供奉起來,平日裡到廟裡添些香油錢積福氣!”
“娘,女兒省得了!”流雲當然知道娘是為了她著想,兩母女又親親熱熱地聊了一會兒天,畢竟孃親兩天後啟程回青城,逢年過節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上一面。
……
“老爺,老爺,二少爺來信了,二少爺來信了!”門口守門的小廝,一臉興奮地報著信。
“娘,女兒有沒有聽錯啊!二哥寄信回來了!”雲裳放下修剪花盆的剪子,望向同在亭子裡滿眼驚喜的孃親。
“佑佑來信了,這個混小子一出國門就沒個音訊,真是擔心死人了,這個混小子!”品慧抽出帕子暗了暗酸脹的眼睛,起身站了起來。
“就是,壞二哥,不省心的,讓我們一家子都為他擔心了這麼久!”雲裳上前扶了一把激動的品慧,兩母女攙著手就往前廳走。
另一邊在書房和沈淵下棋的展祖望也被驚動了,“你過來,再說一遍!”展祖望一激動拋飛了手裡棋子,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對著來人問道。
“老爺,二爺來信了,送信的人就在門口呢!”小廝在展祖望的直視下連氣都不敢喘一嚇,一股腦地把話倒了出來。
“那你還在這裡杵著幹嘛!還不趕快把人迎進來!”
“是,是,老爺,小的這就去!”小廝連忙作了揖,退了出去。
“咳咳,讓沈老弟看了笑話了,都是我那不爭氣的二兒子,這去了國外求學,都快兩年了,也沒給家裡來個信,展某這一聽,可不就失態了嘛!”展祖望說著就往書房外走。
“展兄,老弟都能理解,遊子嘛!當父母的哪裡能不牽掛啊!”沈淵起身和展祖望告了別,慢步地回了暫住的小院,心裡想著,傳言裡展家的二兒子是官費留日的陸軍學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混出什麼名堂來了?
展祖望到了前廳的時候,品慧和雲裳已經在屏風後面等著了,送信的人也被迎到了前廳裡。
展祖望一進門就看見一俊逸的少年氣定神閒地站在前廳中央,目光沒有一絲的飄忽不定,給人的影響很是不錯,展祖望想著對方能給雲佑送信,這交情必然不一般,他要好生對待才是。
少年在展祖望進門後,先一步作揖,“展老爺,久仰大名了!晚輩匆忙來訪,真是失禮了!”少年七分恭敬加帶三分羞澀,看在長輩的眼裡是份外順眼,讓人平添幾分親近之意。
“是我們展家失禮才是,都是我那孽子給你添了麻煩了!”展祖望心裡還是繫著雲佑的家書,語氣裡添了幾分親近之意。
少年也識趣地從懷裡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遞給展祖望。
“來人啊,上茶和點心!”展祖望一點兒都沒猶豫地拆了大信封,這模樣哪裡像是久經商場的老將,所有動作無一不表現著為人父的擔心和關心。
這貌不做作的舉動看在少年的眼裡,有些眼熱,要是自己父母尚在,也是這麼期盼著自己吧!
“咳咳……”雲裳在屏風後發出了一點兒響動,提醒爹,她們還在一旁呢!
展祖望瞪了一眼雲裳在屏風上的人影,掏出大信封裡署名給品慧和雲裳的信,親自遞了過去,才快步走回自己的位置,再次把頭埋進了信紙裡。
一時間前廳裡除了紙張翻動的聲音,別無其他的聲響,但這份家人間牽掛的溫情卻一直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讓坐在一旁當木頭人的少年眉宇間的冷清也消散了些。
……
“這位小兄弟該如何稱呼?”展祖望看完雲佑的信,一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