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時間都不多,如今竟幫旁人養女兒。
霍知章心裡不是滋味。
裴鶯覺得面前這少年應該不是霍霆山的長子,並非拿他當繼承人來培養:“你父親都有兒子,我為何不能有女兒?”
霍知章無話。
裴鶯想了想,到底提醒他:“之前隨我出府計程車兵見過你吧,若我直接隨你離開,他們會知曉的。”
“我有辦法應對,你只管隨我走便是。”霍知章不耐煩。
裴鶯坐著不動。
霍知章冷哼了聲:“你安心好了,我不會殺的你,畢竟你也為幽州軍效力過,我若那般狼心狗肺,恩將仇報,也不配為州牧之子。”
將杯中的茶飲盡,美婦人從座上起身。
那就走一遭吧,也正好到遠些的地方透透風兒。
州牧府,書房。
霍霆山將一份信件放下,看向窗牗外,快日薄西山了,還不見衛兵來報。
他喚來守門的衛兵,讓他去主院跑一趟,得知裴鶯確實未歸。
男人皺起長眉:“不就是一個多幾個胡人的破城,有什好逛的。”
天黑都不回,真是心野得沒邊了。
……
兩刻鐘後,夜幕降臨。
霍霆山冷著臉走出書房,方踏出院子,便有衛兵匆忙來報。
霍霆山神色稍緩。
“大將軍,大公子來信。”衛兵道。
霍霆山一頓,面無表情將信件接過,也不回書房了,直接在原地拆了火漆,一目十行。
“胡鬧!”霍霆山眼裡聚起風暴。
衛兵被他驚得一震,不敢抬頭,很快聽頭頂飄來一道極冷的聲音:“備馬。”
那遠去的腳步聲走了幾步後,又有一道聲音飄落:“傳令下去,給我看緊玲瓏院,從此刻起,不允許那丫頭踏出院子一步。”
裴鶯坐在馬車裡, 捲起一側的幃簾,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座肖江郡旁邊的小縣城。
這小縣城是肖江郡西側的城鎮,更靠近西域, 因此胡人更多了些, 他們頭戴卷帽, 肩上搭著綵線織成的布巾, 成群結隊,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大楚話做生意。
金烏西墜, 大片的天被染成了暖調的橙黃, 天幕之下的小鎮繁榮, 偶爾有一曲西域歌謠蕩起, 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裴鶯有些餓了,她喊霍知章:“霍小郎君。”
霍知章騎馬在前,聽到裴鶯喊他, 他本不想理會的, 但那道聲音溫和似水, 一點趾高氣昂都沒有, 實在叫人不好忽略。
霍知章眉頭皺起又鬆開, 幾番以後到底是調轉馬頭,驅馬到馬車旁:“你有何事?”
“如今已是飯點,我們找處食肆用膳如何?”裴鶯頓了頓說:“我請你用膳,就當你帶我出來。”
霍知章沉思片刻, 其實他也餓了, 但主動找食肆,這聽起來像要照顧她一樣。
“那就去食肆吧, 不過不用你請,我不缺一頓飯錢。”霍知章別開臉。
讓女人請他吃飯, 說出去笑死人了。
最後霍知章找了間門面乾淨的店鋪,本來想直接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