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曹操,曹操就到。
霍霆山:“進。這個時間來報,你最好是真有要事。”
陳淵面色凝重,拱手作揖:“大將軍,有一陌生女郎自稱曾在雙親安排下與我定親,也拿出了些信物。然而有一信物頗為古怪,我確認其是偽造而成。有云繡樓之事在前,大將軍,我建議徹查此人。”
裴鶯緩緩扭頭看向霍霆山,神情一言難盡。
此法萬無一失?
虧他好意思說出口。
霍霆山:“……”
霍霆山看著下首之人,他和陳淵四目相對,第一回覺得這個平日和木頭似的下屬,裡頭可能是黑芯的。
挑這個時間點來,他故意的吧。
堂內的氣氛凝滯住了。
陳淵站在下首, 毫不閃躲的迎上霍霆山銳利的目光,雙方交鋒漫起的硝煙在悄無聲息的蔓延。
孟靈兒眨了眨眼睛,從方才那一幕中回過神來, 她驚愕得櫻唇微張, 有些話想說, 但又覺得如今時機不恰當。
裴鶯在心裡嘆了口氣, 不能繼續讓他們僵持不下,只能笑著打圓場:“陳校尉……不, 如今該稱呼你陳使君了, 先祝賀你升遷。有陌生女郎上門一事後面會派人徹查, 你不必太憂心。”
之後裴鶯問陳淵用過午膳否, 倘若還未,讓人加雙筷子和他們一起。
陳淵說用過了。
霍霆山在心裡冷笑。
看來這廝還剩最後丁點眼力,知曉自己沒資格上他們家的桌吃飯。
本來午膳已快到尾聲, 經這一出後, 午膳很快結束。
“父親、孃親, 我先回去了。”孟靈兒和以往一樣向父母告別。
霍霆山瞥了眼自彙報完“要事”以後, 就退至門口當門卒的陳淵, 慢悠悠開口,“你娘昨夜還唸叨著你,說許久未和你下象棋,恰好近來你不用上堂, 來陪你娘下兩局。”
裴鶯稍怔, 她昨夜有說過這話嗎?但很快了然,“確實如此, 囡囡陪我來兩局象棋吧。”
孟靈兒抿了抿唇,最後點頭答應。
午後的時光寧靜祥和, 窗牗外有燦爛的日光撒下,投射出樹影的斑駁。以前孟靈兒是很享受這樣的時光,有孃親在,父親也在,旁邊溫著一壺茶,聽著茶聲煮沸咕嚕,偶爾和雙親聊兩句家常,有一瞬好似回到了兵患前夕,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娘子。
但今日,孟靈兒有些心不在焉,被裴鶯相繼吃掉了一個“車”和“馬”。
裴鶯調侃道:“囡囡不必讓我,你孃親還未到老眼昏花,需要人讓之時。”
“不是……”小姑娘耳尖微紅,後面集中注意力下完這一盤。
但面前劣勢明顯,難以力挽狂瀾,她毫不意外敗了。
裴鶯收拾殘局:“三局兩勝。”
第二局開始,耗時比第一局長些,但最後孟靈兒也輸了。
“看來囡囡今日手感不佳,可有心事?”裴鶯抬眸看向對面的女兒,小姑娘在她這話後明顯拘束緊張了兩分。
“並無,只是、只是如今逐漸入夏,晚間窗外多蟲鳴,昨夜被擾得睡得晚些罷了。”孟靈兒垂眸。
裴鶯拾起一旁的棋子,“既然如此,囡囡回去睡個午覺吧。”
霍霆山眉梢微揚,似是意外。
孟靈兒頷首:“父親、孃親,女兒先回了。”
裴鶯微微側頭看向門口,只見女兒出門後,轉頭對一旁的陳淵說了句什麼,而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外走,最後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自己放走的,現在後悔了?”霍霆山從原先的位置起身,坐在了女兒方才的地方。
裴鶯面露些愁意:“並無。人皆有反骨,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