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院。
因此要說這對夫妻十分特別,倒也談不上。
“大將軍。”這時再次有衛兵來報,“數個街巷的商鋪已逐一詢問過,無論是鋪中的小傭、東家亦或者是客人,皆表示未看到可疑之徒攜一昏迷小娘子從巷口出來。”
在霍霆山愈發冷沉的目光下,衛兵硬著頭皮繼續道:“不僅是商鋪中人,屬下還詢問了路上行人和在街角處玩耍的稚童,他們也皆表示未見異常。”
那伍長不解極了。
擄走這般大一個人,居然能悄無身息完成一切。這、這倘若賊人不是會妖術如何能辦到?
霍霆山忽然道:“把她給我弄醒。”
衛兵們稍愣。
陳淵這時迅速上前,利落摁在呂紅英的人中上,沒片刻時間,呂紅英悠悠轉醒。
“孟從南何在?”霍霆山一瞬不瞬看著她。
呂紅英似方醒來,還不知今夕何夕,下意識瑟縮了下,半晌後才喃喃道,“大將軍您說什麼?”
陳淵為其重複了遍,“孟從南何在?”
呂紅英低聲說:“郎君今早去和一個李姓貨郎談生意,出門前曾說過今晚和他一同在食肆飲酒用膳,會晚些歸。”
陳淵:“哪家食肆?”
呂紅英搖頭,“民婦不知。”
陳淵迅速喚來一支衛兵,讓他們到城中各食肆去。沉猿道不算大,城中有名的食肆一個巴掌數得過來,衛兵隊兵分幾路過去。
在一批士卒離開後,屋舍裡靜了靜。
呂紅英抬眸正欲說話,但不及防對上冷黑似海的眸,她下意識低眸避開目光。
“呂氏,方才所有的話皆是你口述,從頭至尾,只有你見過那個賊人。”霍霆山不相信鬼神。他僅有的一點對於仙神的信服全部給了裴鶯,再也給分不出分毫給旁人。
撥開呂氏的說辭,再撥開亂七八糟的親族關係,直視這件事的本身,那就是小丫頭在呂氏的屋子裡不見了。
悄無身息的不見了,而不遠處的衛兵無所覺。
“大將軍,您、您這話是何意?”呂紅英顫抖道。
霍霆山目光銳利,“你的左邊肩胛和手臂受了傷。若是自傷,傷口內切痕必定偏向右邊,畢竟你只能是右手持刀。方才這屋中到底是否有第三人,如今看看便知。陳淵,給我將她手上的麻布拆了。”
呂紅英本是臉色煞白,如今很是半點血色也無,“大將軍您在懷疑民婦嗎?民婦冤枉,靈兒是民婦的侄女,夫人待民婦有大恩,民婦如何會做那等狼心狗肺之事!”
霍霆山一雙眼無波無瀾,“你何必說這些,是否冤枉,一看便知。”
霍霆山話落, 陳淵迅速動手。
在呂紅英的尖叫和痛呼中,不久前才被老杏林纏好的麻布飛快解開。傷口上過藥了,但經這一劇烈折騰, 這道長長的傷口又滲出血來。
呂紅英一臉痛色的瘋狂掙扎, 然而鉗著她的男人力道極大, 她的手臂竟被鉗制得紋絲不動。
對方的痛色陳淵視若無睹, 他隨意拿了一條麻布,在呂紅英的尖叫中拭過她的手臂。
新滲出來的血被擦掉了, 傷口清晰的露了出來, 皮肉割開處微微翻開, 露出一點鮮紅的肉。
單看看不真切, 陳淵用另一隻手撐在傷口附近,二指分立於傷口兩側,將傷口撐開。
僅是一眼, 陳淵眼瞳微微收緊, 本來摁住呂紅英手臂的手轉到她頸脖上, 五指收緊, “小娘子在何處?”
呂紅英驚懼萬分, 淚涕俱下,她想說話,卻因頸脖被掐住說不出半個字,只能用盡全力小幅度搖頭。
霍霆山神色更冷, “人多半還在此處。來人, 把這間房舍給我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