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娟母親叫趙慧，五十多快六十，要到退休的年紀了。
趙慧起身去把門關上，轉身之後瞪了李麗娟一眼。
趙慧半頭白髮，人精明得很，“你那麼大嗓門，是想讓所有人都聽到你是因為補貼少，才不想帶早晚自習的嗎？”
聽到母親的數落，李麗娟撇撇嘴，“本來就少嘛……那點錢給你外孫買雙鞋都不夠。”
一次五十的補貼，實在是少。
早自習更少呢，只有三十。
趙慧說：“我還不偏袒你？一週就給你排了一次早自習和一次晚自習，你還都讓給那個宋晚星 。要是再不給你安排，人家要說閒話的。”
這個差事兒，本來就不好安排。
可規章制度就這樣，就連不差錢的陶欣瑗，也得早上七點來上早自習。
趙慧想了想，問：“這是人家不給你代了？”
李麗娟點點頭，“她真的是晦氣，錢聰就是在她課上出事的。錢聰父母最難搞了，聽說錢聰爸爸昨天還傷了她，如果當時是我在那邊，估計受傷的就是我了。媽，這件事你就讓宋晚星去處理吧，我是不打算出面了。”
“我當然是向著你的，”趙慧若有所思，“這件事前後都是宋晚星去了解的，理應她該管到底，錢聰他爸傷了人被警察帶走，他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手術也不知道進行得怎麼樣。如果出了責任，就全部推到宋晚星身上，總要有一個人來擔責的。”
“還好當時上課的不是陶欣瑗，她家背景強大。宋晚星什麼都不是，就算被開除了，也沒人為她撐腰。”
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
家裡有背景的陶欣瑗，所有人都願意去巴結。
家裡毫無背景的宋晚星，誰都可以來踩她一腳。
……
手術是下午西點結束的。
比原定的時間還要提前半個小時。
靳澤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在觀察室的醫護不由得鼓掌。
因為剛才那臺手術，他完成得太漂亮了，成功地將血塊取出，出色得完成了手術。
由於先前出了醫鬧的事情，手術的時候院長也來了，就是姜悠然的舅舅吳文建，還帶了報社的記者來。
靳澤能不計前嫌地出色完成患者手術，要是能大肆報道，他們醫院的名聲將會再高一層樓。
吳文建客客氣氣地跟靳澤說：“小靳，你的手術完成得非常出色。這位是海城日報的王記者，想採訪你……”
靳澤聽到是記者，眉頭微微擰了一下。
所以他連口罩都沒摘下來，聲音冷淡地說：“院長，我不接受採訪。”
他是醫生，又不是公眾人物。
說完，靳澤沒再多做停留，徑首往換衣間那邊走去。
吳文建略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然後才跟記者打圓場，說：“我們這個靳醫生啊，一心做手術，性格比較內斂，王記者你別見怪。”
王記者倒是表示理解，“我懂，我採訪過的各行各業的天才，性格都是比較另類的，不然怎麼叫做天才呢？”
吳文建有了臺階下，臉上堆起笑來，“我們院還有很多其他優秀的醫生。”
“吳院長，其實我更想了解昨天發生在醫院的那場事故，公眾有權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