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循聲看去,卻見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走了進來,那老頭個子不高,卻滿面紅光的顯得很精神。
“老魏,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老魏有些抱怨地道,“自從你得了病我可一直都沒消停,昨天我給群力打電話,才知道你痊癒的訊息,我這不一大早就趕來看你了嗎?對了,醫好你的神醫在那兒?”
陳維忠玩味地笑道:“想看我什麼時候不可以?我看你是專門奔凌峰來的吧?”
老魏不置可否地用手指點了點陳維忠,而後微笑道:“老陳,你可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呵呵,什麼都瞞不過你。”
陳維忠跟魏雲生乃是莫逆之交,當然瞭解魏雲生了,自打陳維忠得了重症肌無力以來,魏雲生這個華夏醫學會的會長就沒閒下來過,不但組織華醫進行專治小組,還聯絡了眾多國內外專家,可遺憾的是,陳維忠花掉了大把大把的鈔票,病情卻沒有一絲好轉。
作為華夏醫學會的會長,魏雲生不但醫術極為精湛,對醫學的痴迷程度更是歷任會長所不能比擬,如果他聽到了哪裡有奇人異士醫好了疑難雜症,他甚至不遠千里也要前去請教。
真的是請教,沒有一絲做作和虛假,因為魏雲生知道,一個人的醫術再怎麼高明,也不可能治癒天下所有的疾病,只能儘可能多的去學習掌握,正所謂活到老學到老。
關鍵是魏雲生把這種學習當成畢生最大的樂趣,哪怕只學到了一點以前他不懂的東西,他都會興奮地像個孩子一樣哼唱起小曲。
有的人說他是個戀醫癖,更有人稱呼他為醫瘋子,可是魏雲生從來都沒在意過,依舊樂此不疲。
如今他聽說有人居然醫好了陳維忠的絕症,哪能不及時趕到?倘若錯過了這絕佳的學習機會,那可是生平一大憾事啊!
“你就是凌峰對吧,我是華夏醫學會的魏雲生,”魏雲生雙眼放光的走過去,一把拉起凌峰的手抖了兩下,算是強行跟凌峰握了下手,“是特地來向你請教的!”
被動握手的凌大神醫抽出手,平和地道:“我沒什麼您能學的,反倒是我需要好好學習一番。”
凌峰說的是實話,他所能運用的醫療之法,不是普通人能學的了的,而對他而言,現代醫學知識卻是他亟待學習的。
不過這話聽在這個老戀醫癖耳中可就不一樣了,“老陳你看看,少年有成卻不驕不躁,多難得的小夥子!”
“陳叔,”凌峰可沒興趣在這兒跟老魏泡蘑菇,“既然您家裡來了客人,我就不打擾了,李哥,麻煩你把我送到西客站。”
“先生,跟我就別客氣了,我直接把您送回去。”
說著,凌峰和李群力一前一後地就要走出客廳,卻見魏雲生一路小跑到了凌峰的前面,而後跟個小孩子似的張開雙臂,攔住了凌峰的去路。
“凌峰,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麼辦?”
凌峰一怔,這老爺子實在是秀逗了!老子走不走關你屁事?這時卻聽魏雲生近乎以哀求的語氣道:“你看我一把年紀,又大老遠奔你來了,就算你不肯教我醫術,也總該滿足我一個小小要求吧。”
“小峰,衝我的面子,你就滿足老魏一次,”陳維忠微笑道,“否則他肯定是沒完沒了的來煩我,我可受不了他。”
“您說吧,什麼事?”
凌峰一聽陳維忠開了口,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畢竟當初沒有陳維忠,他是很難搞到那塊空冥石的。
雖然他醫好了陳維忠的絕症,還幫他剷除了黃文海,但是在凌峰看來,情是情、事兒是事兒。有時候人情不是完全用金錢可以償還的。
“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華夏醫學會,怎麼樣?”
魏雲生打算走曲線救國路線,既然你不肯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