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的大才子,我家小姐久仰大名。王勃公子昨日所作的《滕王閣序》,我家小姐拜讀後更是讚不絕口。”
王勃聞言大喜,心頭有如小鹿亂撞。侍女靜姝又說道:“只是小姐今日身體染疾,不能和王勃公子相會,慢怠之處還望王勃公子見諒。他日小姐有暇,一定親自和王勃公子致歉。王勃公子請回吧。”
侍女靜姝說完朝僕役使了一個眼色,僕役會意把手中的包囊交還王勃,王勃無奈只得伸手接過。
侍女靜姝說的雖然客氣,但已拒人於千里之外。王勃聽罷彷彿被人照頭潑了一盆冷水,從腦袋一直涼到腳跟。他出身名門,年少時就得了官職,自己更是博覽群書,才高八斗,平日裡十分自負,即便王侯將相也未被他放在眼裡,想不到今日竟然被一名歌妓拒絕。王勃心中一陣狂怒復又一陣悲涼,呆呆的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過了半晌才緩過神來,強忍哀傷說道:“既然夏姑娘身體不適,在下不便叨擾,改日再來拜訪,告辭。”王勃說完施了一禮負氣而走,湯予見王勃離去不由自主的跟在王勃身後。
二人才走了五六步遠,侍女靜姝輕喚道:“先生請留步。”
王勃、湯予聞聲停住腳步,二人表情迷惑,暗自納悶,不知她是何用意,一齊回頭望向侍女靜姝。
卻不想靜姝上前幾步朝湯予嫣然一笑,說道:“先生遠路而來,我家小姐未能遠迎,還請先生恕罪。”
這一下大出二人所料,王勃、湯予都是一愣。湯予是陪王勃到此,卻不想侍女靜姝為何冷落王勃,反對自己這般客氣。王勃更是滿腹猜疑,暗道:難不成夏千萍垂青二哥,對二哥有意?想到這裡,王勃心中悲傷愈甚,只想快些逃離之傷心之地。
湯予一時語噎,呆立當場。侍女靜姝又是一笑,說道:“我家小姐於堂中相候,先生請隨我來。”說著微微躬身,伸手示意湯予隨自己入內。
夏千萍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此舉是善是惡?湯予心潮起伏,暗自猜測,饒他久經江湖,一時也猜不出夏千萍要幹什麼。忽的他腦中閃過一事,昨日酒宴上琴師趙散不經意間顯露上乘武學,實是一位高手。夏千萍和趙散關係非比尋常,此刻相邀難道要對自己不利,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來之,則安之。若是不去反被夏千萍與趙散看扁了自己,倒要看看他們能奈我何。湯予主意拿定不再遲疑,對侍女靜姝說道:“好,請頭前帶路。”湯予說完又回身朝王勃說道:“三弟稍候,我去去就回。”
王勃想到湯予去會夏千萍,自己反被曬在一旁,不禁心如刀絞,苦笑道:“二哥原來你也對夏姑娘有意,何不早說。夏姑娘貌美多情,二哥切不可唐突了佳人。”
湯予聽王勃語氣酸溜溜的知他會錯了意,好氣又好笑,但一時間無法解釋,只得說道:“你疑神疑鬼什麼,只管待在這裡等我回來。”湯予說完緩步隨侍女靜姝跨入大門。
寒香閣地處梅嶺腳下,被林木包裹其中十分幽僻,園內亦是安靜,連僕役也沒有幾個。侍女靜姝帶湯予穿過幾條迴廊,繞過幾條小道,徑直走進眼前的正廳。廳堂中坐著一男一女,男子四十七八歲年紀,身材瘦高,一襲青袍。女子明眸皓齒,閉月羞花,不是趙散、夏千萍是誰?
趙散見湯予入內,絲毫不動聲色,繼續擦拭著他的愛琴,旁若無人一般。夏千萍卻立刻起身走至湯予面前,笑道:“不知先生來此,小女子未能遠迎,實在是抱歉的很。先生請坐。”
湯予尋了一把椅子坐下,僕役奉上茶點,夏千萍說道:“清茗一杯,給先生潤潤喉,先生請品嚐。”
湯予本欲不飲,可看夏千萍殷勤客套,禮數周到,不好推辭,只得拾起茶杯輕抿一口。
夏千萍眼角含笑,說道:“寒香閣路遠荒涼,先生和王勃公子來此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