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突然來到京城,明面兒上是為了李二郎和李三郎讀書,可暗地裡會不會是為著那沈墨軒?
越想越覺著就是這般,他此時已是怒火衝上了腦門兒,“李冬至,你說,你是不是歡喜沈墨軒那個病秧子?”
屋頂上頭的懶懶,原本聽到王清源對冬至說的那些話時便已是挑了眉頭,如今又聽到自家公子的名諱,更是豎起耳朵聽。她聽王清源這般堅定地說,心裡也是好奇冬至是咋想的,莫不是真的如那王清源說的那般,對自家公子有意?
“王少爺,我沒歡喜何人,你與沈世子是一般的,若是你成親了,我定是會包個紅包送過去,表表心意。”冬至不知王清源為何會扯上沈墨軒,她實在是不知曉王清源在說些啥子。比起沈墨軒,她更情願與王清源相處,雖說兩人都是難捉摸的,可只要她情願,這王清源多多少少還是能摸著性子的。可沈墨軒不同,那人說的話做的事兒,她沒一件能猜透的。就她如今知曉的,這沈墨軒是個極其複雜的人,她不必要去招惹。
王清源聽到冬至的話,知曉她對沈墨軒也無意。只是她說了,他與沈墨軒是一樣的,對沈墨軒無意,便是對他也無意。對於冬至這個答覆,他歡喜不起來。
“李冬至,我今兒便回去了,後日要去下定,你若是有事兒,可到這酒樓來找掌櫃的給我帶信兒。”王清源鎮定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口說道。
冬至“嗯”了聲,不再說話。
王清源瞧見冬至這模樣,知曉她是對自個兒無意了,就是他再說啥也是改變不了了。
他慢慢鬆開握著的拳頭,一會兒卻又握緊了。再過了會兒,他又鬆開。就這般反反覆覆十幾次後,他才握著拳頭轉過身,抬腿便往外頭走,到了屋子門口,他背對著冬至,說道:“一會兒我便讓掌櫃的找人將這包間封了,你用不著憂心有人會坐這兒打探你家鋪子虛實。”
說完,他抬腿便是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冬至瞧著那已空了的門口,心裡也是有些不好受。
她在這個時代的朋友不多,王清源是一個,往日裡雖說她有時會將他氣得跳腳,可到了關鍵時候,他卻是會開口指點她一二。自家開了這些個鋪子,王家都沒打壓過他們,這裡面應是有王清源的功勞。所以就是王清源總是來她家找她茬兒,她也是不在意的,可今日之後,她怕是要失去這個朋友了。
不過為了自己,也為了他,她不能說些模稜兩可的話,像今日這般是最好的。王清源如今心性未定,少男情懷也是有的。等他成親了,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到時候自是會忘了還有她這號人的存在。
這般想完,冬至起身,慢慢往外頭走去。出了包間,站在門口,往包間裡頭瞧去時她才想起自個兒好似沒說過有人會從這兒瞧她家鋪子,王清源是如何知曉的?看來王清源還真不是個孩子,這些個事兒他都是能想到的。
搖了搖頭,冬至抬腿往樓下走去。出了這酒樓後,她便是回去了。
這頭,王清源回了自個兒住的那間屋子之後,拿了個包袱皮,攤開放床上,自個兒則去拿自個兒的衣裳往包袱皮上仍,那臉色竟是陰沉地能滴出水來,這讓站屋子裡的王貴心驚膽顫。
“少少爺,你這是怎的了?怎的要打包衣裳吶?”王貴站在一旁,雙手抓在一塊兒,擺放在自個兒大腿上,臉上滿是憂思。
王清源光顧著自個兒收拾了,哪兒還有心思搭理王貴?
王貴見自家主子不吱聲,又這般可怕地收拾著衣裳,他既是害怕。少爺一向都是不管這些個事兒的,今日竟是一反常態,這如何不讓他驚心?
他這問話,王清源毫無反應,他只是抱著自個兒的衣裳往床上甩,絲毫不在意王貴。
王貴嚇得偷偷出了這屋子,轉身便是往櫃檯跑去,瞧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