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衡第二天五點多就起了,部隊裡呆習慣的人早適應了這個生物鐘,下樓沿著街道跑了幾圈,回來時帶了早餐。
蘇純七點鐘開啟房門的時候,某人正在陽臺上揮霍他超凡的體力,在那裡做俯臥撐呢。見她開門,他立刻走過來,眯著笑眼,“你起來了,去洗臉吧,我等你一起吃早餐。”
蘇純洗了臉回來,厲衡已經把筷子碟子都擺好了。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吃,厲衡時不時抬眸瞥她一眼。說好今天要和他回家吃飯的,可經過昨晚他現在不確定她是否還會跟他去。這個女人性子倔起來也是要他命的。
蘇純慢條斯理吃完了,厲衡快速遞上紙巾,蘇純瞬間愣了一下,某人立刻朝她咧開嘴笑,十足的犯錯之後的討好模樣。
她接過去擦了嘴,厲衡手腳麻利地收拾了桌子。蘇純進房間換好衣服,拿了包出來,對站在門外候命的人說道:“走吧。”
厲衡看著她,不確定她所說的走是否跟他想的一樣。
“怎麼了?”見他發愣,她問道。
厲衡回神,“沒……走吧。”
兩個人一起出門,上車後,蘇純一邊綁安全帶一邊對旁邊的人說:“先去一趟商場吧。”
厲衡眨眨眼睛,蘇純補充道:“待會你給點意見,給你爸媽買點什麼好。”第一次上門見他父母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厲衡心裡一喜,彷彿一瞬間炸開了美豔的煙花,“好嘞,坐穩咯。”某人把車子開得跟火箭似的,咻一下躥了出去。其實在場面上,蘇純不是個使小性子的人,她不像別的女孩那樣愛撒嬌得理不饒人,她這個人很自主,做事拿捏得當,知輕重,這才是男人願意娶回家的賢惠女人啊。厲衡心裡得意地想。
他們到的時候,厲言和苗一依已經到了,苗一依正一個人無聊呢,她跟厲太太一起到門口迎接他們。
厲太太此前是見過蘇純的,“你們來了,快進來。”看見蘇純手裡拿著的東西臉擺了一下,“幹嘛還拿東西來?下次不要了。”
厲太太對這個女孩子由之前的不太樂意變成滿心歡喜,完完全全因為她兒子前不久跟她的那番談話:這姑娘的清白毀在她兒子手裡,他兒子得對人家負責啊。
老太太這幾天別提多高興了,打牌的時候手氣特好,牌友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你家那棵鐵樹總算開花了。老太太得意著呢,不止啊,我們家這回可是雙喜臨門。
蘇純進了門,傭人把他倆手裡的禮盒接了過去,厲衡拉著她走到他爸跟前。
“爸,這是蘇純。”
“厲局長。”剛剛她叫他媽伯母,可是到了這卻成了厲局長,這個威震F市的老英雄,一身正氣和威嚴令人不寒而慄,蘇純怎麼也不敢稱呼他伯父了。
厲國生正跟大兒子厲言談公事,此刻抬頭來,目光淡淡地打量了一眼。他一生閱人無數,看人是一看一個準的。苗家那姑娘是個心直口快,沒有心眼的;而這姑娘秀氣端莊,安靜溫和,骨子還裡有一絲傲氣和倔強,配他那無法無天無人能管的老二那是再合適不過,想必日後定是被治得服服帖帖。他心裡甚是滿意,表情卻沒有任何波動,只輕輕地嗯了一聲。
可他這態度立刻惹來厲衡的不滿,心想老頭子給他女人冷臉看那就是不給他面子,心裡頓時冒火氣,可又不好發作,只頻頻給他媽使眼色:厲太太您這工作沒做到位啊,小心你兒子我當和尚去。
“都坐吧,蘇純你坐我身邊來。”厲太太招呼他們坐,氣氛總不能僵在這裡。她把人姑娘攬到身邊,那態度自然已經擺明了,她中意這個姑娘。
三個女人坐在一排,厲太太坐正中間,兩邊是自己的兩個未來兒媳婦,這感覺還是蠻讓人得意自傲的。
三個男人那邊就不一樣了,厲衡明顯的身在曹營心在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