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家做的,想來在路上謝雲霆就派了下人回去通報,那兩個小廝也不會呆在那裡等著人去捉了,這一趟註定是白走的。
這麼想著,葉予期向葉琢低聲道:“琢兒,你看要不要現在就讓魏大祥上去指證?”經過這麼多事,他已不知不覺地養成了凡事都要問過葉琢才決定的習慣了。
葉琢卻搖搖頭:“現在還不用。”
雖然剛下車時,她也許諾了魏大祥。如果他幫著上公堂指證謝家,就給他三百兩銀子。有這銀子,魏大祥可以帶著家人到別的地方去,做些小生意,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了,完全不用擔心謝家的報復。但是,這些車伕就是她手中的一顆妙棋。因為他們整日走街串巷,熟悉各色人等,又不引人注意,所以要比其他人更容易打聽到訊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把這些潛在的力量展示在眾人面前。
而現在,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
幫葉家的那個人,既然已經出手,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都極為老辣,想來必然會有後招,讓謝家不得不把他們做的事給承認下來。
兩個衙役被派出去,沒有一定的時間是回不來的。縣太爺自然也不能讓公堂冷場,又將葉予期和謝雲霆提出來問了一些話。這兩方都各執一詞,陳述自己的理由。縣太爺聽說謝葉兩家還曾經議過親,這涉及到女子的名聲,不宜在公堂上問,縣太爺又將葉予期叫到後堂去細細詢問了一番,這才將葉予期放回公堂,然後又讓衙役將聶博文和杜浩然請進了後堂。
“二位公子。”他拱了拱手,“剛才雙方的情況下官都已瞭解了。雖然有汪承東指證這事是謝家乾的,但下官問了又問,發現他們並沒有做案的動機。兩家不過是嫁娶上有過關聯,但因葉家姑娘的命不好,謝家便退了親。此後也沒有把葉家姑娘這些事情給說出來,也算是十分厚道。而當時,葉家這親也退得十分的爽快,並沒有出現什麼紛爭。想來,謝家絕不會因為這個就給葉家下這麼大一個陷阱。也不知下官這麼想對是不對,還請二位公子見教。”
事情他是瞭解了,但兩位公子為何要來管這趟閒事,他可得摸清楚了。否則斷的案不合聶公子的心意,那可就麻煩了。
雖然縣太爺拱手的方向是聶博文,聶博文卻是沒有理他,只斜著眼睛瞥了杜浩然一眼,便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縣太爺一定會奇怪我們怎麼會插手這樣一個案件吧?”杜浩然笑道。
“下官愚頓。”縣太爺向杜浩然施了一禮。雖然他平時不往玉街和依仁街走動,不認識這位姓杜的公子是誰,但看他跟聶博文平起平坐,兩人說話的神情十分隨意,他便能猜想到這位杜公子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自然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我跟博文到南山鎮來,不過是陪著他看看家裡的產業,順便散散心。而我們也認識那位謝公子,他對我們倒還伺候得比較殷勤。只是葉家的作坊,就在聶家坊的對面,今天發生的事,正好讓我們遇上了,順便就看了個熱鬧。本來這事跟我們也沒關係,但競價結束之後,我的手下去辦事,正巧遇見汪承東從依仁街回去之後,又從一個小院子出來,穿著打扮跟原先全然不同,而且鬼鬼祟祟的,在他後面,還跟著兩個人。他們猜出這其中必有蹊蹺,便將這汪承東和後面跟著的人都捉了,分別盤問,才得知這事原來都是謝家人乾的。”
杜浩然說到這裡,飲了一口茶,又道:“謝家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處心積慮地想要謀害葉家,選了這汪承東演了這麼一場戲,想把葉家逼入絕境。此後又不想在那小院子裡殺人,便將他放出來,想等天黑之後再下手把他給殺了。我那兩個手下,平時都是疾惡如仇的人,覺得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