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人是不是腦子壞了。”
郎中上場扒了扒何不應的眼角,躬身道:“腦子沒問題,就是體質偏寒,陰氣鬱結。”
何不應頓時火冒三丈,“你個老庸醫!我一大男人怎麼會宮寒!”
客京華叼過陳清捏來的榛果,確實還是配點瓜果看戲才好。
孟長舟清咳兩聲,正聲道:“既然你神智還在,那就是故意殺人罪了。”
何不應哭爹喊娘道:“大人啊,我真是冤枉的!你別瞎了眼啊!”
孟長舟擰緊眉,不準備再和這個狂徒多說。
衙役見狀宣佈道:“狂徒罪名坐實,四日之後刑場斬首!”
在何不應的哭嚎聲中,此次審案正式收關。
扶桑站起身來,回眸道:“我們也走吧,去那個食肆看看。”
片刻後三人來到食肆。眼下還沒到午飯時間,店內沒幾個食客。
脖掛汗巾的小廝走過來:“三位爺,要點什麼?”
扶桑倒了三杯茶:“你們店裡所有的招牌菜都上一份。”
“好咧。”小廝應聲退開。
客京華好奇道:“扶桑兄,可是這些菜裡有異樣?”
“你叫我扶桑就好。”扶桑端起茶杯,解釋道:“菜裡有沒有異樣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餓了。”
客京華點點頭,不再多話。
扶桑打量著對面的兩人,感嘆道:“百聞不如一見啊。”
客京華疑惑地看著他。
扶桑勾起點笑意:“據說客家多年前得一福子,看來此話不假啊。”
客京華靦腆地低下頭喝茶。
“這位兄弟也是啊。”扶桑轉目看向陳清,詢問道:“敢問怎麼稱呼呢?”
陳清頷首道:“喚我陳清便是。”
“這個名字取得好啊。”扶桑意味不明道:“姓陳名清,清者自清。”
陳清垂眸輕飲一口杯中溫茶:“過獎了。”
寥寥幾句,彼此各懷心思。
小廝上了六個大菜,隆重介紹著一碗蓮藕脆骨湯:“這就是本店的特色菜——荷花煲。”
扶桑問道:“臨近立冬,哪裡來的鮮藕?”
“都是城北那座伽藍寺裡現摘的,可新鮮了。”小廝回答道。
扶桑反手掏出一張避煞符丟到湯裡,還真應了客京華的話。
避煞符在荷花煲裡自燃,化作灰燼時寡淡的湯水發稠變渾,散發著絲絲邪息。
客京華嘖嘖稱奇:“連避煞符都壓不住,果然有特色。”
扶桑向大驚失色的小廝吩咐道:“讓你們老闆出來。”
不多時,一個樣貌憨厚的胖子來到幾人面前。
扶桑盯著那碗噁心的荷花煲,冷聲道:“你們店平常就是拿這樣的東西來招待客人?”
胖子驚慌失措地搖頭,急聲表明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啊,我只是一個煲湯的廚子而已。”
扶桑審視著急地冒汗的胖子,覺著他不像是在撒謊。
陳清若有所思地望著這一桌子菜,客京華索性伸筷子去夾菜。
“別饞嘴。”陳清握住他的手腕,彎起眼道:“怎麼什麼都想往胃裡送?”
客京華放下筷子:“瞧你看的這麼入迷還以為很好吃呢。”
陳清鬆開手,莞爾道:“那也應該是餓著肚子的人先吃吧。”
扶桑現在是一點不感覺餓了,“這些個人意願都是後話了,還是先弄清楚真相為好。”
客京華從錦袋取出一包秀兒制的果脯遞給扶桑:“吃點填一下肚子嗎?”
“感謝。”扶桑迅速拆袋子開吃,甜膩的果脯全當白飯嚥下去了。
伽藍寺是北方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