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道:“你個莽夫就不能待人有禮一點嗎?”
“我都是莽夫了為何還要有禮。”客京華伸手揪住丞玥的後領,腳下稍加發力跳到裡院,三十來米輕而易舉。
丞玥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修行者與平凡人的差距。
客京華小心翼翼地掀開屋頂的瓦片,視線投向燈火通明的室內。
見狀,丞玥馬上揶揄道:“偷窺這種下三濫手段你也做得出來?”
客京華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丞玥抱起胳膊,在一旁默默生悶氣。
“那個。”客京華摸了把鼻子,尷尬道:“好像來錯地方了。”
丞玥一把擠開他往下瞧——只見裡面就兩個男人,分別是武侯門掌門與扶家嫡長子。
何不應坐在凳子上斟茶,悠閒道:“徒兒啊,這繼承家主之位有何不好?錢有了勢有了你怎麼還不樂意啊?”
“何不應,我要是當了家主第一件事就是斷了你武侯門的俸祿。”扶桑奪過他手裡的瓷杯,咬牙切齒道:“到時候你這個欠錢不還的老賴就等著餓死街頭吧。”
“誒喲,個頭不大脾氣不小。”何不應重新倒上一杯茶,笑問道:“難不成你準備跟著我在外漂泊一輩子啊,扶公子?”
“二弟痴傻,三弟愚鈍,四弟年幼,小妹更是荒謬。”扶桑又搶了他的杯子,無奈道:“我爹也是迫不得已才選上我的。”
何不應地聳了聳肩,拖著語調道:“才高而任重嘛~”
扶桑質問道:“那你可曾想過我當了家主之後你該怎麼辦?”
何不應拉住扶桑的手腕坐下,嘆息道:“你不在為師身邊誰還借錢給我啊。”
扶桑皺起眉,納悶道:“你這個老滑頭就惦記著我的錢嗎?”
何不應拍了拍扶桑的肩,糾正道:“還有你出類拔萃的廚藝以及你這張陰陽怪氣的小嘴。”
扶桑恨不得給他揍一頓,恨聲道:“何不應你就仗著一身功夫四處犯賤吧。”
何不應語調賤兮兮的,“恐怕之後我都要對扶大人您馬首是瞻嘍~”
扶桑兩杯茶水直接潑他臉上,嚴肅道:“別說這樣的話,何不應。”
何不應一臉無辜,“咋啦?”
扶桑用臂袖往他臉上胡亂揩拭,“無論如何,我永遠是你何不應的徒弟。”
何不應嘿笑兩聲,調侃道:“乖徒兒,你莫非是捨不得為師呀?”
扶桑似不經意道:“我若說是,你會為我留在曌陵嗎?”
“自然不會。”何不應毫不猶豫道:“和那些皇室官家掰扯不清還不如一生浪跡江湖呢。”
扶桑眼中的落寞不甘稍縱即逝。
何不應屈指彈了下他的額頭,鄭重道:“亮出點男子漢該有的樣子,你總歸是要獨自面對人生的。”
扶桑抬眸間好巧不巧地瞄到了房頂上的丞玥,當即將手中的瓷杯擲了出去。
客京華迅速推開丞玥,險險躲過茶杯。
何不應手執正宗出現在二人身後,笑道:“兩位夜訪尚國府有何貴幹啊?”
話音未落,兩劍相迎。旗鼓相當的力道在交鋒時擦出劍光。
何不應瞟到那朵金雕玉蓮幾乎一眼認出了平安,暴怒道:“你個醜八怪把客兄弟怎麼了!?”
客京華被他吼得分了神,還沒來得及開口何不應便一記重斬衝來。
客京華避身慢了半秒,臉上便被撕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出乎意料的是人皮面具居然當場脫落了。
客京華頓感不妙,這要是認出來了九萬兩豈不泡湯了?
在客京華閃人之前,何不應快一步擒住他的手臂,激動道:“客兄弟!”
丞玥盯住客京華那一張劍眉星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