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塑膠托盤,可也架不住鼻樑骨脆啊,陶穎當下就鼻血橫流,身上那件價格不菲的連衣短裙上滴滿了鮮血。
這一刻方若爾和多年前拿弓弩射她的那個小惡魔重合在了一起。
她瘋了似的想掙開拉她的幾個人,想要衝過來殺了方若爾。
方若爾豈會等她?一招脫險,拔腿就跑。(。pnxs。 ;平南文學網)
跑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手機錢包都在酒吧裡沒帶出來,“果然不能相信她!”
方若爾憤憤地嘟囔了一句。
生活不是宮鬥劇,宅鬥劇,陶穎也好多年沒作妖,誰會沒事就防著別人,這還是有血緣關係的表姐妹呢,若爾根本想不到,兩人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衝突。
她之前確實醉死了過去,也是一杯倒,可要看在誰面前。
在葉慎之面前她當然可以毫無壓力的沉沉睡去,但是在外面,可能是幼時經歷的事情,讓她對外界始終保持著警惕,是以陶穎一靠近她,她就本能的攻擊了。
她此刻還醉著呢,一個人迷迷糊糊的在大街上走著,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兒。
顏佑之過來疾馳而來,看到的就是她迷茫地站在路邊的樣子,嚇得連忙將車停在路邊,跑過去:“若爾!若爾!”
若爾聽到有人叫她,抬起頭來對他傻笑,伸出一隻手指著他:“咦?柚子!”
“你喝酒了?”顏佑之皺了皺眉,抓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她頭埋在他懷裡蹭了兩下,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就這麼睡著了。
顏佑之原本空的開始腐蝕血肉的心,瞬間被填滿,站在路邊抱著她,什麼都滿足了。
他見她身上什麼都沒有,將她抱上車,帶到自己住的地方。
即使成為趙氏集團亞洲區總裁,他住的地方也並沒有多麼豪華,小區也只是普通的小區,房間更是超小戶型,五十多平米。
他把她放在床上,躺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她,心裡特別寧靜滿足,心底甚至隱隱透著些瘋狂和猙獰,就像是心裡住著只狂魔,不停的在他心底嘶吼,將所有想要從他身邊搶走她的人通通撕碎。
他咬上她的唇,輕輕研磨舔舐。像是沙漠中飢餓了許久的旅人,終於找到救命的靈泉,迫不及待,飢渴難耐。
若爾感覺到身上有個人壓的自己喘不過去來,她大腦昏昏沉沉的,只是潛意識中知道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是自己熟悉的,推了推,沒推動,說了句:“別吵我。”
話為出口,嘴巴便被堵住。
好不容易她可以喘息了,眉尖輕顰,“慎之,別鬧。”
身上的人驀然僵住,細密的吻更是如狂風暴雨一般洶湧而至,若爾感覺自己就像大海中一葉方舟,隨時會被海浪掀開沉沒。
顏佑之和她朝夕相處那麼多年,瞭解她身上的每一處敏感,在離開的那四年裡,他無數次的產生若爾就在他身邊與他纏綿嬉笑的幻覺,甚至常常分不清夢中與現實。
而現在,是現實對不對?
“慎之。”她細弱地反抗,因是自己信任的人,她的動作很小,並沒有太過推拒。
身上的人卻固執地啃舐著她的耳垂,沙啞的聲音在耳邊輕聲呢喃:“若爾,睜開眼,看看我是誰?”
若爾緊閉的雙眼終於掀開一條細長的縫隙,模模糊糊地看著眼前的人,好一會兒之後才叫了一聲,“柚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困惑地皺眉,似乎在努力想事情,接著扭頭看向周圍,周圍的一切都和她曾經和顏佑之住的房間一模一樣。
“像在做夢。”她扶額,撐著身體想坐起來。
桌子,椅子,床單,燈,一切一切的細節,都和他們過去的房間一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