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蹟的螢幕不斷地閃爍著,因蒂克斯的臉色也不斷變化著,由白變紅、由紅變青,最後定格在了慘白上,“3乘以10的負37次方,這就是我們最終的生還率,雖、雖然不是0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但、但是頭、頭領,我、我們還是別、別冒這個險了吧!”
當聽到這個低得誇張的結果時,天隱的心頭就是一沉,現在原本支援自己的因蒂克斯也退縮了。天隱完全可以理解因蒂克斯的心情,就連自己,現在也在打著退堂鼓,自己究竟有沒有資格說服其他人進行這種無異於自殺的冒險計劃?
擦擦額頭上的細汗,天隱甩了甩頭,看向未見到有多害怕,事實上完全沒有什麼臉色變化的阿爾忒彌斯,這個經驗豐富的獵人,一定可以給出不錯的建議或者想法的。
“海是很可怕的,千萬千萬不要小瞧海洋!”美麗的獵人毫不留情地鞭笞著天隱的內心,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天隱頂著心頭的無力感,勉強憋出了一絲苦笑,“卡列芙,可以說說你的想法嗎?嗯,不是關於紅茶的,而是關於造船離開這座島的……”天隱生怕一直專注於紅茶的卡列芙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趕忙補充了一下說明。
卡列芙,這個謎一樣的女孩子,輕輕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淡然地看向一臉緊張的天隱,以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問著,“你有辦法保證我們全部都活著離開嗎?”
月亮ⅩⅥ
一旦停止使用會出現類似於停用毒品的禁斷反應,如果僅僅按照這樣一個標準就說“夢”是毒品,天隱無法贊同楊的說法。
很多優秀的小說、遊戲、電影、繪畫,也會給人帶來類似的感覺,但是顯然,這些都不是毒品。不過看著楊臉上難得一見的嚴肅表情,外加神態舉止之間透露出的淡淡憂傷,天隱覺得“夢”很有可能不僅僅是聽上去的那麼簡單。
“頻繁使用‘夢’的話,人的精神會越來越萎靡,心理會愈來愈脆弱,到了極點,不是瘋了,就是成為了只剩軀殼的行屍走肉!”楊緊緊地握著拳頭,與其說在敘述,不如說在控訴,在痛斥,“不幸中的萬幸,是‘夢’的生產速度遠遠低於傳統毒品,所以,一方面提高了‘夢’的價格,一方面,限制了‘夢’的危害範圍。”
“姑且不論開發‘夢’的人,凡是將‘夢’當作毒品擴散出去以獲取利益的人,不論是誰、不論身在何處、不論需要多少時間,統統都要找出來!”楊恨恨地一笑,把手一揮,“然後讓他們盡情地嘗試一下‘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瘋狂大笑的楊,天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楊並沒有失去理智,因為他還是明白開發“夢”的人也許是有苦衷的、被利用的;但是,楊看起來又是不理智的,一向足智多謀、從容不迫的楊,怎麼會相出這麼粗糙、毫無美感的報復手段?
笑了一會兒,楊停了下來,聲音中略帶了點無奈,“可惜,卡茲的老大是個十分神秘的人物,只知道此人叫做joker,平日裡穿一身小丑的表演服,臉則是用一半哭一半笑的白色面具遮起來,他的聲音是不是用變聲器處理過了,還不清楚。”
joker!這已經不是天隱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之前那7個混混之一就有提到,後來飛機頭臨死前也說到過,這個人跟雷鬼頭一夥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而其中的關鍵人物,很有可能是神出鬼沒的造雨師。
“卡茲不僅僅經營毒品,還涉足各類澀情行業,匹斯規模最大的買春街區,就是在卡茲的控制之下的!四大社團裡最骯髒、最噁心的,就是卡茲!”楊咬牙切齒地從嘴裡擠出這個顯而易見的結論,之後就把手搭在額頭上沉重地喘著氣。
此時就算楊不明說,天隱也明白,卡茲與楊之間必定有著糾纏不清的恩怨。只是,如果將來有一天自己夾在了卡茲與楊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