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趕緊去!”
最後一個字,壓著嗓子說出來,聲線並不高,裡面濃郁的情緒卻讓人心驚。
安陽王目瞪口呆:“夏氏,你瘋了麼?”
“對,我瘋了。”
夏若竹几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李嫣兒轉頭看安陽王,雙眼噙淚,白皙的臉上,巴掌印尤為明顯。
“懋森哥哥,夏二小姐一定很生我的氣……”
安陽王卻沒看她,走到窗邊,靜靜盯著樓下正朝馬車走得幾人,夏若竹腿一軟,白蕊忙伸手,牢牢扶住她:“小姐!”
安陽王的手在袖子裡緊握成拳。
良久,他才轉頭,看向李嫣兒:“你故意的?”
李嫣兒一愣,慌忙搖頭:“懋森哥哥,我沒有!!”
“我不是傻子。”
安陽王盯著李嫣兒的眼睛:“你兩位哥哥託我照顧你,我才對你格外寬容。但你也記住了,別一再過線。否則,我也饒不了你。”
說完這話,他轉身便走,李嫣兒站在原地,眼中蹦出一抹嫉恨的光。
·
馬車擠了四個人,卻悄無聲息。
夏若竹盯著帕子裡的斷簪,紅了眼一言不發。
“你主子怎麼了?”昌寧郡主只見著後半段,如今人還迷糊著。
白蕊很小聲:“這簪子,是夫人留給小姐的。”
昌寧郡主瞬間捂住嘴:“李嫣兒這個賤人!”
白蕊卻道:“若不是安陽王包庇,李小姐也不敢這樣一而再再而三欺辱我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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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膽!”昌寧郡主指著白蕊的鼻子:“王爺也是你說得的?”
“郡主,都這時候了,您還替王爺講話?虧我們小姐把您當朋友!”白蕊很不忿。
“我那是在教你!這等以下犯上的話,若被人聽去,把你打殺了都不過分!”
昌寧恨鐵不成鋼:“你小姐怎麼教你的?在外人面前,還敢這樣口無遮攔?你還嫌她不夠煩?”
白蕊肩膀塌下去:“奴婢錯了。”
沒多大會,她又忍不住擔憂夏若竹:“小姐可怎麼辦啊?和王爺鬧這麼僵,王爺該不會真去退婚吧?”
“你剛剛不還說王爺不是?”
白蕊一噎:“真要退了婚,小姐的親事就更艱難了!”
昌寧若有所思:“你雖愚鈍,卻也忠心。”
白蕊:“……”
馬車先送了昌寧郡主回府,再駛回夏侯府。
臨分別時,昌寧郡主叮囑白蕊:“跟你主子說,婚事的事讓她不用擔心。”
白蕊瞅著一直愣愣盯著簪子不吭聲的夏若竹,擔憂不已,也沒聽到心裡去:“是,郡主。”
白蕊扶著夏若竹,剛進入內院,柳枝扶著王氏過來,看到主僕二人,俱停住腳。
“這是怎麼了?在外面受委屈了?”連頭髮都亂糟糟的!王氏嚇一跳,很快心中湧入一陣竊喜。
夏若竹抬頭,呆呆看向王氏,若母親還在,她又怎需這樣睹物思人?若母親還在,她哪會受這許多委屈?若母親還在!
“母親……”夏若竹哇地哭出聲來,撲到王氏懷裡。
王氏心中五味雜陳,手腳都無處放了。
她也沒想到,繼女對她已經有能摟著哭的感情!
回到倚香園,夏若竹就吩咐白蕊:“把箱子都翻出來。”
白蕊不解,卻也沒有多問,招呼碧玉來搬箱子。
成箱的首飾頭面被開啟,碧玉差點被晃花眼:“這…這都是主子的?”
白蕊“嗯”了聲,問夏若竹:“小姐,您要找什麼?”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