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處。
和之前她神識外放不小心驚擾到的高人是同一個聲音!
夏若竹忙抬頭四顧,卻未發現任何端倪。
她也顧不上打坐了,連忙站起身,垂首作揖:“晚輩夏若竹,無意發現前輩居於此處,前來拜訪,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噢?若我不見諒呢?”
“這……”
夏若竹咬緊牙關:“晚輩這就走,出去之後絕不透露此地一絲資訊!”
等再強些再來便是。
高人卻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輕笑:“有意思。”
夏若竹不解這話何意,剛一抬頭,眼前場景卻變了。
她頭上綁著紗布,從床上坐起,一聲清亮的童聲從門外傳入,天真軟糯:“娘!”
夏若竹渾身巨震。
不待她反應過來,一道小小的身影已經撲到床邊,緊緊握住她的手:“娘,您好些了沒?能陪我一起玩嗎?”
夏若竹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卻慈愛:“好孩子,娘這會有些累,你自己一個人玩,娘在一旁看著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娘!您好久都沒陪我一起玩了,我好想您陪我一起玩!”
夏若竹靠在床頭,緩了許久才道:“洛兒想玩什麼?娘在床上陪你可好?”
“洛兒想騎馬馬!”
夏若竹臉色一僵。
“娘,您怎麼不說話,您是不是生洛兒的氣了!洛兒不想騎馬馬了!您別生氣!”
“乖洛兒,娘不氣。”
夏若竹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總算能下地活動。
在這些天,洛兒每天都會跑來,上竄下跳,再纏著孃親陪她玩。
夏若竹既無奈又開心。
但她的好日子在一個月之後終結了,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突然從屋外衝進來,對著她一陣拳打腳踢:“臭婊子,賤貨!你對靜兒做了什麼?她差點小產你知不知道!”
洛兒嚇得縮在牆角,哇哇大哭。
夏若竹怒火中燒,恨不得撲上去就和男人對打,但實際她只是縮著頭,無辯解:“我什麼都沒做啊!”
“還敢狡辯!靜兒都跟我說了!”
落在夏若竹身上的拳頭更歡了。
男人施了一通暴後,酒氣上湧,斜在床頭呼呼大睡。
夏若竹看看床上的男人,又看看縮在牆角的孩子,滿目茫然。
洛兒慢慢挪過來,語氣小心翼翼:“娘,您別走好不好?爹對您不好,洛兒對您好?洛兒捨不得您!”
走?夏若竹呆滯片刻。
“爹每次打了您,您不是都偷偷的跑嗎?”
洛兒澄澈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好像生怕孃親消失不見了。
“娘,爹打您也是為您好,您要是不總想跑,爹就不會打您了!”
夏若竹:“……”
“娘,咱們一輩子都要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一輩子?這個詞彷彿有魔力,狠狠撅住了夏若竹的心。
她眼神複雜地看著玉雪可愛的孩子,溫熱的觸感,讓她心中萬分不捨。
良久,她掙扎起身,走到熟睡的男人面前,狠狠一巴掌打下去。
看到他臉上鮮紅的手掌印,夏若竹很滿意,但不過癮。
啪啪啪又連扇好幾巴掌,男人在疼痛中睜眼,正要破口大罵,就見夏若竹舉著一個花瓶,如魔鬼般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見他醒來,嘴角詭異一翹,手中花瓶狠狠砸落。
“不!!!”
夏若竹丟開手上的花瓶,滿意地看著男人額角滲出的血,這才轉頭看向洛兒。
洛兒被嚇壞了,身子拼命往後縮:“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