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竹回到倚香院,白蕊將荷包拆開來看,忍不住叫道:“小姐!”
“是什麼?”
夏若竹探過頭,用布頭包裹著的是一隻精巧的袖箭,這是她之前便討要過的。
她的袖箭總共五隻,雖還有備用的,總歸少一隻算一隻,能拿回來最好。
讓白蕊驚訝的是荷包裡剩下的厚厚一沓銀票,整整2萬兩!
“王爺送這麼多錢做什麼?”
夏若竹擰眉:“可能是買命錢。收起來吧。”
她救了他,他就送錢買斷,生怕和她扯上半點關係。
夏若竹提醒白蕊:“明日晚些叫我。”
翌日巳時剛過,夏若梅就帶著丫鬟松枝守在垂花門處。
“夏若竹怎麼還不來?你再派人去催催。”太陽正盛,即便在陰涼處,也燥熱得緊,夏若梅沒等多會便不耐煩了。
松枝耐著性子勸解:“大小姐,已經著人去催了。咱們來得早了些。”
“你什麼意思?”夏若梅立刻瞪大眼睛:“我不該早來?安陽王多麼尊貴的人,難道不該早點去?要王爺紆尊降貴等她不成?”
松枝心知說錯話,也不反駁:“小姐,是奴婢想岔了,奴婢再派個丫頭過去。”
即便三請四邀,夏若竹還是姍姍來遲。
夏若梅一見到她的身影,就尖利地抱怨:“二妹妹好大的架子,安陽王邀請也這般託大,王爺若是怪罪起來,可別怪妹妹不提醒你。”
夏若竹聞言毫不在意:“姐姐若是等久了,自行前往便是,何必等我?”
夏若梅一噎。
安陽王邀請的夏若竹,她只是附帶跟著,她好歹也是世家大小姐,臉皮沒這麼厚!
夏若梅沒好氣地甩甩袖子:“你快些吧,烏龜都沒你慢!”
花濃攙著夏若竹上馬車,臨門一腳,卻轉身笑:“姐姐,你的妝容花了。”
夏若梅身子一僵。
她真的快氣死了。
為了給安陽王留下好印象,大清早便起來上妝,頭上珠翠層層疊疊,沉甸甸壓得她脖子疼。又在大正午的過道處等了大半個時辰,汗珠不斷滑落,不用對鏡,她都可以想象自己臉上的溝壑深淺!
反觀夏若竹,一身白色紗衣,頭上只簡簡單單挽了個髻,忽然回頭一笑,鬢上步搖輕晃,看起來清爽又俏皮。
夏若梅有些不想去了,但這麼難得的機會,錯過這次,還不知何時能有!
她氣呼呼掀簾入轎,對松枝低吼:“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上妝!”
去往約定地點,需要經過一個集市,小販叫賣聲不絕於耳。
夏若竹忍不住掀開簾子朝外望,她戴了面紗,也不在意被人瞧了去。
花濃覷著她的神色,笑著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鋪子:“小姐,是梅氏點心,要不要買一點。”
夏若竹喜歡梅氏點心鋪子的馬蹄酥,常差了白蕊去買。花濃見過幾次,便上了心。
鋪子排著隊,夏若竹透過人群間隙,瞧見各式花樣糕點,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時辰還早,去買些吧。”
“小姐,您要不要下車透透氣?”
點心鋪子有專供人休息的桌椅,此時沒多少人,夏若竹意動,跟著花濃下車。
剛走沒多久,突然一股大力傳來,夏若竹慌忙中只來得及側身,卻還是被人撞到肩膀,一抽一抽地疼。
“小姐!”花濃驚叫:“您沒事吧?”
她摸了摸身上,又驚:“錢袋不見了,是賊子!小姐莫急,奴婢去追!”
夏若竹還沒來得及阻攔,花濃便一陣風般跑了出去。
過了許久,花濃回來了,手邊還提溜著一個半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