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孩子,能疼到哪裡去?”
“啪!”
一個茶杯摔落到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柳枝手忙腳亂上前收拾:“奴婢手滑了,奴婢該死!”
“這裡不用你伺候,下去吧!”王氏收回視線,在柳枝剛出門時,再次出聲:“奴婢就是奴婢,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柳枝身體一僵。
倚香院裡,丫鬟們蒙著面,端著水盆進進出出。
東廂房的床上,側躺著一個人影,頭戴白紗,裸露在外的額頭,紅色疙瘩遍佈。
夏侯爺走到一半便住腳,吩咐小廝:“你去二小姐院裡看看情況,看她好些沒有。”
小廝正要走。
夏侯爺又吩咐:“別靠太近!準備些生石灰,出來之後撒一撒!”
小廝方走,夏侯爺轉身往書房去,他要好好想一想,天花是有可能要人命的!
萬一治不好,和安陽王的親事怎麼辦?
這麼好的女婿,他不能丟了……
小廝過了大半天才回來,他不止用生石灰撒了身子,還去洗了個澡。
夏侯爺很滿意,讓他進來回話:“二小姐確實得了天花,大夫還沒走呢。”
“你拿我的帖子,去請太醫。”
“夫人請的就是劉太醫。”
夏侯爺身子一軟:“劉太醫怎麼說?”
“病程兇險!”小廝不知該不該說:“發病太快了,普通湯藥極難抑制,另外天花傳染極大,倚香院離主院太近…”
,!
“這是什麼意思?”
“他建議給二小姐換個院子。”
夏若竹的夢裡,又出現一片參天大火。
猩紅的火苗肆掠,入目所及,通紅一片。
倉惶的人聲,淒厲的叫喊,不絕於耳。
恍惚中有溫柔的女聲喃喃低語:“阿竹,閉上眼,別怕。”
她眼皮顫抖許久,幽幽轉醒,聽著門外的低語,一時不知今夕何夕。
“什麼時辰了?”
“子時剛過,再等一等。”
聽聲音是兩個婆子。
第一人道:“等會火起時當心些,若燒著了旁邊的院子就麻煩了。”
“還用你說,這院子偏僻,唯一離的近的只有桐華苑,我安排幾個小廝在院子裡等著了。”
“你還安排了其他人?夫人說過,這事得千萬小心,別露了馬腳。”
“你不放心你自己安排?”
“我不是這個意思,萬一事情暴露……”
夏若竹輕咳兩聲,感覺嗓子似乎在冒煙,費力叫了聲:“水……”
門外的人吵得正歡,全然沒聽到。
夏若竹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從床上爬起來,左手輕輕撫摸右手指上的戒指。
今日午時醒來,她竟然出現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院門緊鎖。
她本來想看看床底有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卻在床底撿到這個,本以為是個不值錢的小玩意,好在沒有丟!
她在心中輕喚:【阿月!】
歡快的小女娃聲音傳來:【主人,我在。】
夏若竹面色微松:【門外的對話你可聽到了?】
【阿月聽到了。】
【那等會便靠你了。】
傾耳許久,卻沒聽到阿月回話。
夏若竹不放心,追問:【阿月?】
吞吞吐吐的聲音這才響起:【主人,她們是要放火?】
【聰明,正是如此。】
若不是這一次,她都不知道,王氏對她的恨意已經到如此地步,竟然要她去死!
阿月聽了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