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姨挺好的,虧得你這孩子惦記。快下來快下來,你這孩子,都多大年紀了,怎還這般頑皮,往牆頭鑽,也不怕摔下來!”
一副愛護後輩的長輩模樣。
夏若竹又笑,突然起身,輕飄飄一跳,便落到離兩人一丈遠處。
溫老夫人神色微變。
夏若竹恍若未覺,款款朝溫老夫人走過去:“溫姨,您上次送我的點心,裡頭是放了什麼東西嗎?那玩意吃得我身子難受極了,還好王爺就在旁邊,替我一番疏解,否則竹兒這會恐怕見不著您了!”
語氣嬌嗔,帶著種不諳世事的天真。
安陽王聽得雲裡霧裡。
什麼糕點?
放了什麼東西?
什麼叫疏解?
每個字他都明白,怎麼合一起卻聽不懂了呢!
溫老夫人卻先是吃驚,隨後又大喜,她獲得的訊息竟然有誤?顧不上多想:“那點心你果然吃了?森哥兒還在旁邊……替你疏解了?”
“好孩子,快,快跟溫姨說說,王爺如何替你疏解的?”
夏若竹輕呼一聲,這才覺出難為情,掩了嘴,欲語含羞地瞪了安陽王一眼,一抹薄紅浮上耳廊:“溫姨,這如何好說,真真羞死人了!”
溫老夫人見此情景,還有什麼不明白,她嘴角的笑意又擴大了幾分,輕輕拍著夏若竹的手:“好竹兒,不好說,那便不說。你這些日子,身上有沒有什麼不舒坦?”
“不舒坦倒沒有。”
夏若竹歪著腦袋想了想:“就是睏倦得厲害,還常常犯惡心。”
“嘔!”
說著她便突然俯身,捂著嘴乾嘔好一陣。
而後倉惶抬頭,眸中噙淚:“溫姨,我不會生病了吧?”
溫老夫人心中樂開了花!
什麼叫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便是了!
“好孩子,快回院中休息,溫姨這就叫太醫來替你看診。”
她伸手去拉夏若竹,卻沒拉動,對方眼神惶恐茫然,足下如同生了根。
“溫姨,您告訴我,我害怕!我不會是得了什麼重病,要死了吧!”
溫老夫人聽到這話,心中的一絲怪異感很快又拋到腦後:“好孩子,說什麼胡話呢!聽溫姨說,你別害怕。
哎呀,這是好事,提前告訴你也無妨,你可能是有喜啦!”
安陽王迅速皺起眉頭,抬頭去看夏若竹,眸色森寒。
夏若竹沒聽明白:“有喜?有什麼喜?溫姨,竹兒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有喜就是有孩子。竹兒,你要當母親了。”
溫老夫人笑逐顏開。
安陽王眉頭皺得更緊,一把箍住夏若竹的手腕,語氣薄涼:“那個狗男人是誰?”
不待夏若竹反應,溫老夫人一把拍開他的手:“口無遮攔,哪有這樣說自己的?”
安陽王:“???”
狗男人是他自己?!
同樣驚詫的還有夏若竹。
她在溫老夫人欣喜的目光中,又好一陣乾嘔,這才顫抖著起身:“溫姨,您說的我不明白?我外祖母說過,女子只有嫁人了才能生孩子。”
“你和王爺本就定了親,成親是遲早的事。”
溫老夫人拍拍夏若竹的手:“早幾天晚幾天,有什麼關係呢?”
“溫姨,那點心裡有什麼?”
“就是些助興的藥……”
話音戛然而止。
溫老夫人看著突然變臉的夏若竹,總算反應過來:“你套我話?”
“王爺,您可聽清楚了?”
夏若竹沒再看她,只盯著安陽王:“上次一別,不知王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