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夏若竹的頭皮飛過去,幾根頭髮絲飛舞。
白蕊一屁股癱坐到地。
“郡主。”拿著馬球杆的侍女得意走上前,高昂著頭,斜睨著夏若竹,一臉輕蔑。
“做得不錯。”昌寧郡主拍拍手,侍女臉上得意之色更甚。
“夏二,這份禮物……”
話音未落,夏若竹突然伸手,侍女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馬球杆已經握在夏若竹的手裡。
而她另一隻手攤開,赫然握著的是剛才飛過去的馬球。
“郡主,這份禮物臣女非常喜歡。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臣女也想送郡主一份禮物。”
夏若竹語調依然如之前一般,輕輕柔柔,卻不知為何,讓昌寧郡主毛骨悚然:“你要做什麼?”
夏若竹沒有說話,後退兩步,馬球丟擲,揮杆……球以比方才更快的速度飈飛出去。
昌寧郡主看著視線中越來越近的球,花容失色,連連後退,卻被腳下一塊石頭絆住,摔到地上。
馬球絲毫未停,劃過一道拋物線繼續飛遠。
“大膽,大膽!”侍女手忙腳亂扶起狼狽的昌寧郡主,衝夏若竹喊:“竟敢對郡主不敬,活得不耐煩了!綠蕪,掌嘴!”
另一個侍女應了一聲,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夏若竹分毫未動:“馬球場上,人人打得馬球,我如何對郡主不敬?”
“你分明故意打郡主!”
“當然不是。”夏若竹語氣中帶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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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頓片刻,聽到遠處驚呼聲傳來,繼續開口:“方才球場上,郡主背身擊球,一擊得中,臣女仰慕不已。這才擊中此球,獻給郡主,以表敬意。”
侍女眉頭狠狠一跳:“胡說八道!這麼遠你擊什麼球?我看得分明,你方才就是存心打我們郡……”
一個郎君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方才誰擊的球?”
砸到其他人了?侍女心中一喜,毫不猶豫伸手:“不關我們的事,找她,夏侯家的二小姐。”
變故一個接一個,白蕊總算緩過神來,快速擠到夏若竹前面:“不關我們小姐的事,是我。”
少年上下打量白蕊一眼:“你?”
“球杆還握在你小姐手裡,當大家眼瞎嗎?”侍女冷笑:“鄭公子,我看得清清楚楚,球是夏二小姐打的。她方才還想打我們郡主呢!”
被喚鄭公子的少年似乎這才看到昌寧郡主,只瞅了一眼,就指著她哈哈大笑。
昌寧郡主被笑得惱羞成怒:“鄭胖子,你笑什麼?”
“瘋婆子!哈哈哈…”鄭公子笑得前仰後合。
昌寧郡主被這稱謂氣得差點尖叫:“你給我閉嘴!”
“郡主,郡主。”侍女小心地湊近她耳朵:“您的頭花歪了,我給您重新戴正。”
難怪鄭胖子那麼叫!
昌寧郡主又羞又怒,想到她這般模樣讓人看了許久,恨不得把侍女撕了,恨恨地道:“早做什麼去了!”
這一段小插曲絲毫未影響夏若竹的心境,她靜靜站在原地,一陣微風拂過,白紗飄起,又緩緩落下。
鄭公子一轉頭,恍惚看到了一個凌空仙子。
“到底是誰擊的球?”
侍女被責罵,正暗暗紅了眼眶,卻不忘繼續指控夏若竹:“就是她,夏二小姐,這裡這麼多人,都可以作證。”
白蕊還要說話,夏若竹製止她,淡然開口:“是我。”
“老天,這麼遠你怎麼擊中的?”方才一臉倨傲的少年,臉色突然變化,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你能不能教教我?”
侍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什麼意思?”
鄭公子看都沒看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