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疆,如今也跟了回來。他現今在外頭幫女兒打理鋪子呢。”
“噢?”王氏蹙眉想了想:“時間太久,沒大印象了。你找時間帶他來見見,母親或許能想起來一些。”
夏若竹乖巧應是。
王氏又問:“既然是府裡的老人,可還有其他親人在府裡?”
夏若竹搖頭:“沒聽福伯說過,想來沒有吧?要不女兒明日召他來問問?他老人家做事一向靠得住,我便很少過問,女兒也好久沒見福伯了。”
王氏擺手:“不急,我就隨口說說。”
夏若竹走後,柳枝上前,給王氏捏肩:“夫人,奴婢瞧著二小姐不清楚福伯的情況。”
“這孩子如今,我有些看不透她。”王氏卻道:“再去馬二爺那裡探探。實在不行……”她眼裡透出一股狠厲:“殺。”
柳枝一凜:“是。”
丑時剛過,夏若竹睡得半夢半醒,很不安心。
夢裡漫天火海,一會是福伯常年溫和的臉,變得驚慌失措,在火光中明明滅滅,一會這臉又換成了她自己。濃煙瀰漫,她的呼吸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夏若竹猛然起身,守在外間的白蕊聽到動靜,忙點了燈過來:“小姐,您怎麼了?”
“福伯有沒有事?”
夏若竹一開口,發現嗓子啞得厲害,白蕊忙端了水給她喝:“小姐,福伯沒事了啊?您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這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夏若竹話還沒說完,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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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蕊嚥了咽口水:“小姐,奴婢出去看看。”
夏若竹心慌得厲害,坐也坐不住,索性穿鞋下地:“我隨你一起。”
來人是守夜的婆子,來轉達王氏的話:“方才有潛火兵丁來報,走馬巷有處民宅失火,燒死了人,聽說和咱們家有關,就遣人來問。”
“夫人說侯府在走馬巷沒有宅子,便讓老奴來問問二小姐。”
夏若竹才聽到一半,身形就搖晃得站不住了,白蕊忙扶住她,厲聲問:“報信的人在何處?”
“夫人將人安排在花廳。”
“前面帶路。”
短短一段路,夏若竹走得神思不屬,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坐到花廳的椅子上的,領路的婆子退下,兩個潛火兵丁,臉上黑黝黝,站得離她一丈遠。
“大人可知,如何失的火?裡面的人……”
後面的話彷彿被堵在嗓子眼,怎麼都說不出口。
“小姐。”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夏若竹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抬頭,驚愕地打量個頭稍矮的兵丁,看了許久,總算看出端倪。
不是福伯是誰?
再看旁邊那人,赫然是肖大!
白蕊也瞧出門道,抿了抿唇:“小姐,奴婢去門口守著。”
“你二人怎麼來了?失火是怎麼回事?”夏若竹心神總算放鬆幾分,卻還是有些不解。
她遠端指揮,看不清事態發展,總高懸著心。
“確實失火了。”福伯上前幾步,壓低聲音:“老奴聽了肖大傳話,覺得事情不對勁,擔心還有後手,夜間一直警惕著。”
先是西廂房櫃子裡的小箱子被盜走。隨後房子四周出現火油,起火不過半炷香功夫。
若不是他和肖大跑得快,真被燒死了!
夏若竹沒料到事情這般兇險:“可傷到哪了?”
福伯搖頭。
兩人都看向肖大。
肖大卻沒開口。
夏若竹心又提起來:“傷哪裡了?”
肖大抬手,脫下頭頂的帽子,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