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驚詫:“夏小姐此言何意?”
“不瞞你說,我是跟著那老闆,才找到白蕊的。”
夏若竹想了想,把事情經過說給他聽,卻隱去了偷聽到的那些細節:“我敢確定,他不是主謀,身後另有其人。”
“依夏小姐所言,也無法判斷他不是主謀啊?”秦松很快就發現疑點。
“那客棧老闆在明面上,就算是他擄的人,又能擄走幾個?動作太大早便被人察覺了,肯定有其他同夥。你調查過他的生平嗎?一個普通人,擄那麼多人做什麼?”
“夏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夏若竹嘆氣,這人太聰明瞭也是麻煩。
“我只是推測。”
秦松突然嚴肅起來:“夏小姐,不瞞你說,近日塢城附近幾個城鎮不太平。除了山洞那些人,之前就有不少人莫名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全是青年男女。父王這才派我去調查一番。”
“我查了許久,毫無頭緒。”秦松負著手,眼神逐漸深邃:“這些賊人膽大妄為,竟然朝廷眼皮底下行這等猖獗之事!”
“我之後便找了個客棧,一次深夜被人迷暈帶走了。”
“客棧老闆確實不是元兇,他們也只是受人所託,但上頭之人,他們卻從來沒見過!”
他的人審問了張通絡腮鬍幾人一晚上,竟然什麼都沒問出來!
說好的今日午時有人到山洞接人,埋伏了一整日,也毫無動靜。
明顯打草驚蛇了。
“夏小姐,你在山洞應該有聞到過吧?濃郁的血腥氣!”
秦松捏緊拳頭,手臂青筋暴起:“若不能將真兇抓獲,我心難安。有這等窮兇極惡之徒在,南燕國的子民焉有寧日?”
夏若竹抿唇:“秦公子,不是我不願幫你,我所知確實不多。”
“只有一點需提醒你,幕後之人可能極其厲害,即便武林至尊也不是對手。”
“秦公子若要繼續查下去,千萬小心,切不可再向之前那樣以身犯險!”
秦松大驚:“幕後兇手是武林中人?”
夏若竹搖頭:“不止,可能是比武林中人還厲害得存在。”
她直覺此事可能和之前出現在汴京城的魔修元漾有關,若是如此,整個南燕國的人,加起來恐都不是他的對手。
夏若竹想起之前元漾施與她的威壓,不由膽戰心驚,自己實在太弱了!
秦松卻不明白:“比武林中人還厲害得存在?那是什麼?”
“我言盡於此。”
夏若竹覺得自己已經說太多了:“此事不是秦公子一人能解決的,不妨向你父王尋求幫助吧。”
就算修真界不為普通人所知,作為國主,不可能一無所察。
秦松看夏若竹神色,知道問不出什麼了,也不勉強,轉了話題:“夏小姐,你身手極好,日後若有練功上的疑問,我可不可以來找你請教?”
少年人的面色紅潤,一雙眼在日光下熠熠生輝,夏若竹撇開眼:“抱歉,我不日便會離開這裡。”
秦松大驚:“什麼?你要離開?”
秦松回宮的路上,雙腿如同踩在棉花裡。
有些失落,有些茫然。
夏若竹之名,他很早就聽說過,安陽王的未婚王妃,後面卻被逐出夏侯府,婚事也不了了之。
最近遇到安陽王,他總是沉著臉。
前不久在宮中,二叔還打趣安陽王:“那等粗蠻無顏的女人,沒了就沒了,改日我帶你去嚐嚐好的去!”
他那時還在想,安陽王真是幸運,不用和那樣的不堪的女子過一生。
如今總算見著了夏若竹本人,秦松卻發現自己錯得著實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