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突然迸射出一簇寒芒。
這狠厲倒把袁心璐嚇一跳,不虞的神色也迅速緩和下來:“她如今今非昔比,進了內門,又有煉器峰長老掛上鉤,你收著點,不要輕舉妄動!”
韓懋森咬牙:“便宜了她!”
袁心璐對他的最後一絲猜疑徹底消散:“算了,這是小事。還是想辦法退婚吧!”
“聖女,您想退婚,為何不直接同宮主說?”
韓懋森看了這些日子,極其不解:“宮主是您母親,難道您不想嫁,還非逼著您嫁不成?”
“這世上的母親,可不都是一心為兒女著想的,多的是隻憑一己私慾。”
袁心璐鬱郁擺手:“有些事,知道多了於你沒好處,別打聽。”
韓懋森便不問了:“聖女,您有什麼打算?”
“外門大比結束,便是內門大比,聽說千衍宮的宮主會出席。”
袁心璐揉了揉眉心:“屆時我再當眾宣佈,我已懷有身孕。”
就算他林子禹能忍,千衍宮的聲譽也不容這般糟踐吧!
“這如何使得?”韓懋森皺眉,一把抓住袁心璐的胳膊:“孩子是誰的?”
韓懋森滿臉焦急,袁心璐心情不由疏朗幾分:“假的,我用了秘製丹藥。”
“此為下策。就算這樣做能退婚,聖女的聲譽也毀了。”
袁心璐心中微暖:“我也是沒辦法,反正我絕不會嫁給林子禹。”
“聖女若真下得了狠心,不如想想其他路子。”
韓懋森語氣淡漠:“那夏若竹,林子禹似乎很關心。”
袁心璐驚訝轉頭:“你的意思是拿她做要挾?”
“嗯。反正也沒辦法,不如試試。”
“怎麼把她弄到手呢?”
“我來。”韓懋森稜角分明的臉看不出一絲喜怒:“她弟弟,她姐妹的訊息,可全在我手裡。”
客院有人在打夏若竹主意,主峰,也有人正在談論夏若竹。
高長老和林子禹正沿著山道上一處小徑朝前走。
師父叫了他出來,卻一直不說話,林子禹不由忐忑:“師父,您有什麼事吩咐弟子做嗎?”
“你今日屢次替那個夏若竹說話,你和她很熟?”
林子禹皺眉想了想:“只見過幾次。”
“此女不簡單。”
高長老仔細回想見過夏若竹的幾次場景,縱然屢屢身逢險境,最後關頭總能扭轉乾坤,轉危為安。
“師父,她不是師姐的後人嘛?您不相信她?”
高長老揉了揉額頭:“那只是她一家之言,此事過於蹊蹺。”
“那您為何還讓她進內門?”
高長老:“把人放眼皮子底下總比在外頭好,等為師把這事調查清楚,再……”
後面的話高長老沒說完,但林子禹懂。
無問題最好,有問題就……處置了。
他心頭一跳:“師父,這事且要慎重些,說不定她真是師姐的後人。”
高長老擺手:“這事你莫管,為師自有打算。”
林子禹還想再問,高長老卻已經打定主意,不欲多說:“為師還有些事要處理,你且回去吧。”
回到洞府,林子禹皺眉思索片刻,拿出傳音符,欲給夏若竹傳訊,卻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她的傳訊符。
她以前住66號院。
如今到了內門,林子禹還真不知她住哪裡。
罷了,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去執事堂打聽下。
煉器峰內各處暗流湧動,夏若竹毫無所察,她正待在空間內,專注煉丹。
冰蟬火吞噬完無根之火,沉睡好幾日,總算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