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世瑾覺得自己能夠想象出來此刻溫若瓷用什麼語氣在和自己說話。
不會刻意撒嬌,說不定聲音還是沁涼沁涼的,垂著眼眸,承認著這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但是她在不經意間看著你的時候,就是感覺人好像一下子就沉溺了進去。
在發這條訊息的時候,眉梢眼角不自覺的就染上了一絲笑意。
【你說這話,是想我了?】
溫若瓷看著那幾個字,猶豫了一下還是回了一個【是。】
【既然你這麼想我,一會兒我派司機來接你。】
溫若瓷微微有點愣住了,權世瑾願意見她自然是好。
但是她怎麼隱隱有點迫不及待的感覺。
對於一會兒要問的事情,她突然有點打退堂鼓,總覺得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看了一眼早就已經沉寂的夜空,
【可是這會兒是晚上了。】
【你在擔心什麼?我們又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更何況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安眠藥?現在矯情是不是太晚了?】
【……】
再推搡下去,她估計權世瑾要生氣了,只能同意。
【那我準備一下,一會兒見。】
放下手機,權世瑾面無表情的對宋朝和白羽說道,“你們該回去了。”
白羽不想走,“為什麼啊,世瑾哥你不是說我今天晚上可以睡在這兒的嗎?”
權世瑾耐著性子給他解釋,“一會兒會有人過來,你們在不方便。”
白羽嘟囔著,一臉的不高興,“不是……誰啊……地位居然比我都高,居然要搶我在帝景莊園睡覺的名額。”
權世瑾似乎有點不耐煩了,抬了抬下巴,示意宋朝,“你把他拖走。”
宋朝,“……”
他大概猜到了一點。
估計要來的人是溫若瓷。
雖然他對於溫若瓷也許今天晚上會睡在帝景莊園也有意見,不過偶爾也會在想。
是不是因為還沒有得到,所以才會念念不忘的。
這不就是男人的通病了。
對於沒有得到的東西總是念念不忘的,可一旦真的得到了,就會發現其實也不過如此。
以至於現在他對溫若瓷有意見,但是也懶得說了。
除非權世瑾真的過了頭。
他起身走到白羽的身旁,扣著他的衣領,“走了。”
白羽不想走,“不是,我……”
宋朝打斷他,“行了,沒別的小弟,世瑾有正經事要忙,你別在這兒妨礙他。”
宋朝覺得自己心好累。
既要擔心權世瑾想不通真的要和溫若瓷公開。
還要擔心肖風城是不是真的喜歡溫若瓷回頭和權世瑾鬧上矛盾。
現在還要加上白羽這麼滿腦子只喜歡打架的武痴,擔心萬一自己沒有看住,真給惹出什麼事。
白羽有點不高興,但還是懨懨的應了一聲,“行吧。”
溫若瓷不確定晚上是不是真的會住在帝景莊園,以防萬一她還是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
權世瑾家的司機很快就來。
這應該算是她第二次走進帝景莊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晚上的緣故,莊園要比她想象中空曠而又寂靜好多,只有沙沙的樹葉聲,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覺得像極了墳墓,用燈火輝煌還有那最光鮮亮麗的磚瓦囚禁著孤獨的人。
司機將車停在停車坪,下車給她將車門開啟,縱然好奇,也是不敢多問,只是恭敬的說了一句,“溫小姐,少爺在書房等你。”
她簡單的“嗯”了一聲。
她的記憶力極好,已經來過一次,自然知道哪個房間是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