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少澤離開後沒多久,莊文君就匆匆趕了過來。
走進病房,看見腦袋上包紮著繃帶的賀辭,擔心不已,“怎麼那麼亂來的?”
沈天翊看見莊文君有那麼一點尷尬。
他知道莊文君喜歡賀辭。
他不相信賀辭受傷的原因的風聲她一點都沒有聽見,可她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來醫院擔心賀辭。
他是該說她是因為太喜歡賀辭了所以不在意呢,還是因為她藏的太深了。
倒是賀辭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我沒事,不用那麼擔心。”
莊文君有點不太相信賀辭的話。
當年他抱著酒瓶子喝酒喝到胃出血,也說自己沒事。
看向沈天翊,“沈醫生,他傷的重嗎?”
沈天翊託著下巴,“嚴格來說不算是很嚴重,不過想要完全養好,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莊文君鬆了一口氣,“那他能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沈天翊想了想,“最好觀察個一兩天,免得有腦震盪。”
更重要的是,他要是真把賀辭放走了,賀辭肯定又回到集團上班了。
像是不要命似的。
真是不知道他在和誰過不去。
或者說,他想贖罪。
他又瞥了一眼在那邊一臉擔心的莊文君,反正賀辭的感情問題,他一貫不管,愛咋咋地,他只要確保賀辭還活著就行。
“我還有事情,得走了。”
說完後看向莊文君,“好好照顧他,記得吃點清淡點。”
莊文君笑了笑,“知道了,沈醫生,又麻煩你了。”
沈天翊攤了攤手,也是挺無奈的,“也許是我上輩子欠了他的。”
沈醫生離開後,病房內一陣沉默。
莊文君和賀辭都沒開口說話,直到莊文君以為賀辭不會理的時候,賀辭開口了,“把電腦給我。”
莊文君愣了一下,“你要電腦做什麼?”
賀辭有點不耐煩,“辦公。”
莊文君還想再勸勸他,“沈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
賀辭有點耐性用盡了,“你是拿他的工資還是拿我的工資?到底聽誰的?”
莊文君頓了三秒,“我們也是擔心你的身體。”
賀辭冷漠道,“不需要。”
莊文君一直都是冷靜的,曾經有人說過,她的這種冷靜帶著一點悲涼的色彩。
忍耐著自己所有的感情待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
可是偏偏無解。
或許是因為賀辭受傷,也或許是因為賀辭對她的態度,總之這會兒她感覺隱隱有點忍不下了。
“是不是這會兒溫若瓷站在這裡,她說讓你好好休息,你就能聽她的了?”
賀辭掀起眼皮看著她,眼底是少見的膽寒,“莊文君,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麼,你應該沒有這麼蠢吧?”
莊文君一噎。
她當然知道賀辭的底線什麼。
那就是溫若瓷。
曾經她一度以為自己可以忍的,但是現在她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忍到頭了。
“賀辭,你和她離婚好不好?你還沒有看清楚嗎?她能對你下這麼重的手,早就對你沒什麼感情了,你又何必死死的扒著她。”
賀辭的忍耐似乎已經到頭了,“今天,你要麼把電腦給我拿過來,要麼明天你直接去人事部報道,你自己選吧。”
莊文君徹底愣住了。
她知道於他而言,溫若瓷就像是禁忌一樣,任何人都說不得。
沒想到她也是一樣。
她一直以為她在賀辭的心裡是特別的。
或許是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