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披頭散髮的坐在他的門前,他就是再怎麼無神論者,也是被嚇得夠嗆。
尖叫聲都差點溢位來了,還好他認了出來,眼前的那披頭散髮像是鬼一樣的女人是誰。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溫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溫若瓷屈著腿坐在地上,把臉埋進了腿間,小聲嘀咕著,“不知道去哪裡,就只能來找你了,畢竟我每年給你不少的診療費呢,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應該要發揮一下你的作用。”
周珩,“……”
溫若瓷不怎麼喜歡來找他。
大機率是不太喜歡把自己當成病人的感覺。
今兒個這麼晚來找他了,他估摸著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他彎下腰,脾氣挺好的開口說著,“晚上有點冷,進來吧,別一會兒給凍著。”
溫若瓷進屋後,周珩才發現她的臉都已經腫了,臉色微微一沉,
“你……受傷了?什麼人動的手?”
她坐下沙發上,沒什麼情緒的開口,“被孫一權還有賀淮兩個人各甩了一巴掌。”
周珩,“……”
他沒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一貫任性的很,不想說的話壓根就不會去說。
只是叫了跑腿,給送了傷藥。
跑腿來的速度很快,才20分鐘就給送了過來。
他拿出藥膏,擠出一部分塗抹在棉籤上,作勢就要擦。
溫若瓷微微偏了一下臉,不讓他擦。
周珩挺無奈的,這位大小姐脾氣又上了,本著醫生的職業素養,他還是耐著性子哄著,
“你這臉腫成這樣,明天導演又要找你叫喚了,不擦藥,怎麼能好。”
她垂著視線,沒動,“拍攝已經結束了,我現在是自由人。”
“那你也是女明星,這要是被你粉絲看見了,回頭看見都一個臉都腫成小豬一樣的女人說是他們的偶像,你說他們回會不會傷心?”
溫若瓷,“……”
最終她沒動,像個提線玩偶一樣,讓周珩仔細的把藥給她上完了。
上完藥,周珩還去給她了一杯水,在倒水之前,他還點了能夠讓人安心的沉香。
做完這一切,才端著水杯走到溫若瓷的面前。
“現在已經能夠冷靜下來吧?能夠和我說說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嗎?”
她喝下幾杯水之後,心情稍微緩了一點,不過還是悶悶的,
“賀辭為了我揍了孫一權,現在被警方帶走了,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周珩,“……”
他在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賀淮要打她一巴掌。
只不過他唯一意外的就是。
賀淮在醫院裡面躺了三年,幾乎都已經被判死刑了,這還能醒來。
他半蹲在她的面前,安慰著,“賀淮已經醒了,他肯定不會放任自己的弟弟就這麼待在看守所裡的,他出來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溫若瓷咬著唇,“我只是覺得,賀辭在遇上我之後,好像真的都是不幸。”
她是這麼的想要遠離他,可是賀辭偏偏就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