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們主辦方也沒說我不能拍下自己的拍賣品。”
話是這樣沒錯。
但……
負責人立刻暗示主持人,這畫就給權世瑾。
他們犯不上得罪權世瑾。
就是眾人實在是猜不到權世瑾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看見那幅畫之後,溫若瓷已經沒了什麼心情,賀辭一個不留神,她就溜了。
宴會大廳門口有一個噴泉,噴泉旁不遠處有一枯樹,溫若瓷站在樹下,臉上是斑駁的樹影。
很像她此刻的心情,心亂如麻,晦暗不明。
“原來,你在這裡。”
冷不丁的從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她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這一眼,正好對上了權世瑾的眼神。
燈光昏暗,月色就尤為柔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叫人覺得男人看她的眼神很溫柔,容易讓人沉溺,也容易讓人犯錯。
她移開視線,不去看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權世瑾低笑了一聲,“如果我說從走進會場之後,我就一直在看著你呢?”
溫若瓷想起一而再再而三出現在腦海裡面的那道聲音,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我們……是不是很小的時候見過?”
權世瑾垂眸看著她,“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溫若瓷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做不到瞞著權世瑾,索性就告訴他了,更何況這也不是非要隱瞞的秘密,“當年家裡出過一點事情,我受到過刺激,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但應該不算是完全的失憶,周珩說我這是自我保護性失憶,選擇性遺忘,把自己想忘記,或者說不太重要的記憶給遺忘了。”
溫若瓷沒有解釋全部,但基本上她說的一點也沒摻假。
他是在她想忘記的那一部分裡面嗎?
權世瑾沒忍住,伸手撫上了她的臉。
“是不是因為當年我不辭而別,所以你……”
是因為今天的月亮特別的清冷嗎,她怎麼覺得權世瑾看她的時候帶了那麼一絲傷感,奈何權世瑾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就傳來一道怒吼聲,“你們在做什麼?”
賀辭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很顯然被氣的不輕。
溫若瓷下意識的轉身,一眼就看見了那快要氣炸了的賀辭,抿了抿,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賀辭深呼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
說完後也沒繼續看溫若瓷,視線落在權世瑾的身上,夜風浮蕩過他的臉,連帶著斑駁的樹影,倒映在他的鼻樑上,像極了誘惑。
賀辭垂在兩側的手不受控制的握緊了拳頭,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沒有揮手上去。
深呼吸了幾下,平靜了下來,再次看向權世瑾的時候,語氣是詭異的溫和,“權少爺,你今日拍賣的這幅畫,我能問問作者是誰嗎?”
權世瑾淡漠地理了理袖釦,“不能!”
賀辭冷笑了一聲,似乎也不是很在意這畫,看向他,意味深長的說著,“權少爺,雖說我曾經是說過,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離婚讓給你,但是現在我們這不是還沒有離婚?您偷偷摸摸的和我的夫人在這裡見面,這叫偷情,萬一叫人看見了,豈不是無端生出誤會?”
賀辭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但過於冷靜了,反而叫人毛骨悚然。
溫若瓷咬著唇,“賀辭,你別亂說,什麼叫偷情,你看見我們是抱了,還是親了,還是上床了?”
賀辭漠漠地看著她,語氣是尖銳無比,“現在是沒抱,沒親,但是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偷偷摸摸上床了,你又不是沒幹過這事。”
溫若瓷火了,“你別胡說。”
賀辭冷笑,“我胡說還是你根本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