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稍微清醒一點。
她緊緊的閉著眼睛,很是努力的想要將那股控制不住的情緒全部丟擲腦後,但是她發現自己怎麼都做不到。
她僅剩的理智告訴她,這邊是餐廳,她不能這麼衝動。
連忙從包包裡面找出周珩給她的藥,都沒有就著水,直接給吞了下去。
藥很苦,但是她卻像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一樣。
半晌後,理智稍微回籠,她也才能稍微冷靜一點,才睜開了眼睛。
她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
額前的髮絲全部被水給打溼。
就算是這樣,也依舊掩蓋不了她的豔麗。
倒是沾上了凌亂的水霧,莫名有種狼狽而又靡麗的豔麗,無法輕易形容,也無法輕易讓人移開視線。
她的手搭上鏡子,像是在描摹著輪廓。
她其實長得更像她的父親,但她終究是那個女人生的,在她的身上總是還能找到那個女人的影子。
有點像那個女人,那是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一件事情。
沒有忍住,攥起五指,一拳砸向了鏡子,鏡子應聲碎裂,看著鏡子裡面自己七零八落的自己,好像就不那麼像那個女人了,她的心裡忽然間湧上一股快感,一種近乎病態的快感。
她的手指劃過碎裂的鏡面,不小心割傷了肌膚,一滴又一滴的落在洗手檯上,她也好像全然感覺不到。
權世瑾和鬱少澤扯完,走進餐廳,卻發現溫若瓷壓根就不在餐廳裡面,一陣擰眉,她去什麼地方了?
他找了一圈,隱隱約約聽見說有人衛生間裡面出事了。
不小心砸碎了玻璃,手上全部都是血,可嚇人了。
他心裡隱隱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隨手攔住一個服務員,問道,“剛剛受傷的是女人嗎?”
服務員有點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權世瑾,從髮梢到袖釦,再到舉手投足之間,是那般的矜貴無雙,莫名臉都紅了幾分,連忙回答道,“是一個女人。”
權世瑾,“那她去哪裡了?”
服務員,“賠完錢從後門離開了,具體去哪了,我們也不清楚。”
權世瑾聽完後,立刻從後門追了出去。
有路燈,即使不太明亮,依舊可以看得很清楚,眼前沒一道身影。
在他要打電話吩咐手下去找人的時候,看見不遠處有一道單薄的身影,在路燈下,形單影隻的,看著就孤獨寂寞的很。
權世瑾朝著這道身影走過去,看見她的指尖明明滅滅的,似乎在抽菸。
眉頭微皺。
“你在抽菸?”
看見權世瑾走過來的那一刻,溫若瓷嚇得連忙掐滅了菸蒂,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底氣不足。
“沒,我沒抽菸。”
權世瑾淡淡的看著她。
神色不溫不火,波瀾不驚。
“溫若瓷,我都看見了。”
溫若瓷咬著唇,被他看的越來越不自在,不自覺的移開了視線,弱弱的解釋,“我就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隨便抽兩口,沒啥癮的。”
“為什麼心情會不好?是因為撞上了鬱少澤,你擔心被賀辭發現了?”
“不,不是。”
權世瑾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下一秒他看見了地面上滴落著血跡,瞳孔微微一縮,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做了什麼?怎麼手背上全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