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殺人犯?什麼殺人犯?”一旁的顧楚楚偶然間聽到了這個詞,滿臉莫名其妙。
“我們在說一個假設。”杜葉寒說。
顯然顧楚楚對此並不感興趣,她正捧著手機,當前所在意的只有和江崇寧互通的簡訊,以及社交網站上的趣聞。
在佩雷斯被抬上救護車後,出口漸漸被疏通,人們排著隊下船,杜葉寒也順著人流往前走,柏裕趁此握住了她的手。
他還搶先一步說著“擔心兇手就在附近”之類的話,面孔上帶著緊張,但杜葉寒分明能看出他眼底的笑意,他如今扮柔弱倒是越來越不上心了。
杜葉寒無言地甩開了他的手。
江崇寧到了下午兩點才與顧楚楚以及杜葉寒集合,他們總算是壓著點趕上了去布法羅機場的飛機,杜葉寒在一旁聽著江崇寧說那之後的事情。
遊輪上大部分凱洲的人都被警察問話了,幸好江崇寧剛到美國,和佩雷斯沒什麼接觸,便被提前放了出來。
杜葉寒問道:“佩雷斯是真死了嗎?”
江崇寧點頭:“是心肌梗塞猝死的。”
暴風雨之夜(七)
他們沒有對佩雷斯的死亡討論太久, 江崇寧神色間完全是對頂頭上司猝死的感慨, 沒有疑慮的部分,看起來似乎杜葉寒作為局外人,無憑無據的猜測只是純粹的、一廂情願的假想。
接下去他們便玩了一個多星期, 將美東走了個遍,大多數時間都是杜葉寒拿著城市旅遊手冊、谷歌地圖以及yelp制定行程和選擇餐館, 而顧楚楚和江崇寧跟在她身後。
他們似乎完全不把遊玩的事放在心上,就像個連體嬰兒整日黏在一起,即使目中所及不是新英格蘭區的城市風貌——而是毫無樂趣可言的荒野, 他們兩個都能自得其樂。
顧楚楚早在他們出發的第一個晚上便和杜葉寒坦白,說她和江崇寧確定了關係, 對此杜葉寒表示了恭喜,然後暗自決定再也不在旅行中當電燈泡,好在他們兩人並沒有怎麼打擾到她,杜葉寒有時甚至還獲得了一種獨自旅行時毫無拘束的快樂。
不過也並非全程都沒人打擾, 柏裕每天都會發資訊給她彙報自己的行程, 杜葉寒把他手機和社交賬號拉黑,他還換了個手機號——或者用郵箱傳送。
杜葉寒每天都能收到他的照片, 大多數他都和旁人在一起, 似乎當不再糾纏自己的時候,他就會像個正常人一樣,特別忙碌。
雖然他還每次都問起她的的行程,但是杜葉寒一次都沒回復過,杜葉寒從一開始積極拉黑他的聯絡方式, 到最後無聊中開啟他的資訊,看著他的照片。
有參加宴會的照片,也有和老同學聚餐的,他某次還發了張和另一個年輕女孩的合照,那個女孩子是個混血,五官兼具東方的柔美與西方的深邃,美貌驚人。
【這是我大學的朋友,我和她說起了你,可惜你不在場。】柏裕在簡訊中說著。
合照中的他笑起來很燦爛,他與混血女孩靠在一起,面容看不出一丁